出了城門,只見城外開闊的大地上各派皆劃地而守,雖然人數(shù)眾多,但由于城池太過巨大,因此防線顯得有些單薄。
形意門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被分配到正中的位置,而青石山卻離得很遠(yuǎn),幾乎到了邊緣之處。
各派弟子大部分都手握靈石在打坐,少數(shù)在擺弄著各種陣法,林奇對此一竅不通,也只能看個熱鬧了。
也許是因為過去了三日,眾人的情緒沒有之前那么低沉,整個氣氛也不再那么壓抑,偶爾還能聽到談笑之聲。
當(dāng)見到天木領(lǐng)著眾人前來,之前駐扎在外的那批青石山弟子都興奮起來。
隨著天木與馮鑫做了一番交接,眾人互道珍重,隨后馮鑫領(lǐng)著第一批長老弟子們興沖沖的入城而去。
待其離開之后,天木以及幾位長老開始整頓眾弟子安頓下來。
林奇自然是和李藥舒混在一起的。
李藥舒這小子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按說他一個連基都沒筑的修士與凡人何異?
但他好像一點不擔(dān)心般,坐了沒一會兒就取出一副扣碗,又摸出幾個色子,招呼著一群弟子圍了上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真是沒錯,那些個圍上來的弟子本來一副苦瓜臉,但在看到李藥舒的賭具之后立即變成了喇叭花。
什么妖獸,什么危險,見鬼去吧!
一群人在那里時而哈哈大笑,時而嘆息不已,好一副歡樂的景象。
若是妖獸見到了,肯定認(rèn)為此地有天大的埋伏,絕對有詐!
幾位長老,特別是李元是準(zhǔn)備去制止的,但被天木給攔住。
有他們這群人在也好,至少可以緩解一下其他人緊張的情緒。
人性本就如此,從眾心理很嚴(yán)重,見周圍的人都不緊張,慢慢的自己也會放松下來。
林奇沒有參與進(jìn)去,有李藥舒在,賭博對他來說完全沒有樂趣可言。
拉開一些距離,他盤坐而下,開始手握靈石入靜修煉。
不知過了多久,林奇隱約感到外面很是吵雜。
“妖獸來了?”他心中一驚,急忙收功睜開雙眼。
然而哪里是妖獸來了,只見原本李藥舒他們那里只有幾米的圈子,現(xiàn)在有幾丈大小,里三層外三層的全是身著各門各派服飾之人。
嘆息聲、議論聲、叫好聲、爭吵聲簡直聲聲入耳。
特別是那些外圍觀看的,簡直比里面正在賭的還要激動。
一個個高談闊論,口水幾乎噴到林奇臉上。
看著這些人,他露出一覽眾山小般的笑容。
此時,李藥舒費(fèi)力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來到他身旁。
“怎么?當(dāng)莊也癱瘓了?”林奇揶揄道。
李藥舒有些靦腆的點了點頭,露出一個自認(rèn)為很‘嫵媚’的微笑,搓手出言:“小旗子,林大爺,你看...”
“停!沒有了!”林奇伸手一攔,打斷了他后面的話。
“你這么個輸法,我家就算是開靈石礦的也架不住??!”
李藥舒還待再說,這時,一位銀甲軍士來到他面前,行禮問道:“可是林奇林公子?”
林奇點頭還禮:“正是在下,閣下有何事?”
那軍士道:“奉黃毅黃將軍之命,請林公子前往一敘?!?br/> 林奇不解:“不知黃將軍喚我前去有何要事?”
那軍士搖頭:“這個末將不知,不過疾風(fēng)門的張行張長老也在。”
林奇頷首:“好吧,勞煩帶路?!?br/> 李藥舒拉著林奇:“小旗子,帶我一起去唄?!?br/> 林奇隨即看向那位軍士,而那軍士笑道:“既是林公子的朋友,應(yīng)該不礙事的?!?br/> 林奇點頭,與天木打了聲招呼后,遂與李藥舒一起,跟隨軍士而去。
三人順利入城之后,那位軍士將他們二人領(lǐng)入一間離城門口不遠(yuǎn)的酒樓。
來到二樓一雅間門口,那軍士肅手道:“將軍正在里面等候,林公子請!”林奇頷首口稱有勞,領(lǐng)著李藥舒推門而入。
雅致的房間正中擺放著一桌精致酒菜,王毅與張行正圍桌而坐,待見到他們二人進(jìn)來后,起身相互見禮,林奇也將李藥舒一番介紹。
席間四人稱兄道弟,推杯換盞,聊得很是盡興。
林奇也詢問了一下張行的傷勢,張行口道無礙,并再次對天木表示感謝之情。
此時城外駐扎的各派長老弟子們正在默默修煉,當(dāng)然,那群賭徒依然干著‘大事業(yè)’。
突然,遠(yuǎn)處隱隱傳來獸吼之聲,不少境界高一些的長老立即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