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曹教授表揚了幾句,感覺這是一個拉攏曹教授的絕好機會,因為曹教授雖然不被這些盜墓爛崽欣賞,可他畢竟是張老板的大紅人,我巴結(jié)曹教授,就等于間接巴結(jié)了張玄子張老板,所以我嘴里急忙說道:
“那里,那里,我只是略微懂一些修墓的常識而已,因為我們家族是修陵人出身,我就是吃這口賤飯長大的,不過,我這點本事,要是跟您曹教授這樣的考古界元老級人物比較起來,我算個鳥!”
曹教授多少年都沒有聽別人如此當面夸獎他了,他不管是在博物館,還是盜墓大鍋里面,都是備受排擠,這會兒一聽我這樣夸獎他,立刻就對我的好感是油然而生,態(tài)度一掃之前的傲慢無禮,好奇地問我道:
“你也聽說過我的大名?!不會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淡出江湖多年了,怎么還這樣名氣大?!嘿嘿嘿,不好意思啦,其實,考古界對我一直存有誤會,他們對我的評價很不客觀公正,所以我在那個圈子里面不給他們待見!被他們排擠出來了!”
我剛要說他們頸椎就是有眼無珠,就聽曹教授又說道:
“不過也好,我現(xiàn)在退休了,本來就有一份穩(wěn)定的收入,現(xiàn)在閑暇之余,我還可以跟張老板搞些外快,挖墳掘墓,一個人有兩份收入,何樂不為之呢?!你說呢?!哼!所以現(xiàn)在我還看不起他們哩!事業(yè)單位怎么啦?!還不是一個個窮瘦瘦的發(fā)狠!”
“對對對!”我馬上附和曹教授說道:
“曹教授,您說的太對了!那些考古界的所謂專家,他們向來都是惡毒攻擊比他們厲害的人物,他們一直喜歡近親繁殖,不喜歡外界的新鮮空氣進入,不喜歡創(chuàng)新,您跟他們不同流合污是對的!他們之所以不喜歡您,是您比他們知道的多,是不是?。?!”
曹教授難得地哈哈大笑著說道:
“哎呀,你真是真知灼見,真知灼見啊!張老板,你怎么挖到小楊這樣厲害的一位民間高手?!簡直是慧眼識英才啊!”
張老板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是誰???我是張玄子,我就是跟曹操曹孟德一樣有眼光的一位盜墓大老板,善于識人,而且能讓他們各盡所能,哈哈哈!所以你們跟著我是沒有錯的,懂嗎?!”
我?guī)拙湓捑褪召I了曹德飛教授,因為像他這樣落魄失意、又流落到這些盜墓土匪手里的動的文化人,最欠缺就是面子和榮譽。
我只是動一動嘴皮子,就能讓他高興地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這個對我是付出少,收益大,是大有好處的,很劃算。
我是窮怕了,所以有一個發(fā)財?shù)臋C會,我是千方百計不會放過的,即使是給人舔痔瘡,我也是會迎難而上!
……
曹德飛教授很快就對我好起來了,他指著探地雷達的屏幕,還不忘附帶著夸獎我?guī)拙洌瑢埿雍透吖蓚€人小聲說道:
“小楊是一個明白人,他說的沒錯!你看這一道白色的帶狀物,其實就是地下水沖走的墓室陪葬品,因為地下潛水是慢慢流動的,被水沖走的陪葬品一旦遇到障礙物,就會停留下來;金銀珠寶重量大,密度大,不會沖走太遠,木制品和漆器就飄得很遠了,你們看那個水頭下面,哪里應該就是漆器聚集區(qū)!”
司機馬三一聽就高興地說道:
“哎呀,我的老天爺!我們要發(fā)了,現(xiàn)在潘家園市面上的古代漆器,尤其是魏晉時期的漆器,色彩鮮艷,那可是老貴了,啊哈!張老板,我們又要發(fā)大財了!哈哈哈!”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馬三這樣的盜墓賊,你看他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子,一肚子壞水,仁義禮智不靠邊,吃喝嫖賭都占全,關鍵時刻抬腿跑人,肯定是一個永遠靠不住的小人,這種人只能是一起同甘,不可能跟你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