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陸與川還未回房間,準確的說,應該是還沒有回家。
南枳坐在客廳里,只點了一盞昏黃的小燈,遠遠看去,倒有一種拍恐怖片的感覺。
門鎖輕輕響動。陸與川放輕腳步,悄沒聲息的走進來。
南枳沒有說話,緩緩站起身,嚇得陸與川險些站不穩(wěn)。
南枳冷笑一番,暗嘲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怎么還沒睡?”陸與川穩(wěn)穩(wěn)情緒,心緒不寧地問道。
“怕你喝酒?!蹦翔椎恼Z氣淡淡的,聽不出來任何情緒。整個客廳的燈光也是昏暗,陸與川也看不清南枳的面部變化。
“沒有?!标懪c川疲憊地笑笑,攬過南枳的肩膀,“不信你聞聞我是不是沒有酒味?!?br/> 南枳轉(zhuǎn)身躲過了陸與川的手,酒味倒是沒有,香水味倒是經(jīng)久不散。
“我送你上樓休息。”陸與川說道,“我去書房處理一點事情。”
“不用了?!蹦翔椎卣f道,“客房給你備了被褥,廚房里煲著湯,你要是想喝就去叫陶姐?!?br/> “你在使什么性子啊。”南枳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讓陸與川心生不滿。
“怎么會?”南枳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陸與川,“我不正常嗎?你想多了吧。”
“你怎么不嘮叨我多休息了呢?”陸與川放軟語氣,攏了攏南枳耳邊的碎發(fā),“嗯?”
“說了你聽嗎?”南枳反問道,“說多了倒是惹你厭煩?!?br/> “我……”陸與川還想說些什么,但被南枳揮手打斷。
“行了,折騰一天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蹦翔渍f完便往樓上走,頭也不回。
陸與川瞬間收起笑容,看著南枳的背影略有思索,過了很久,陸與川才緩慢地往樓上走。
回到房間的南枳翻來覆去地,怎么睡也睡不著,索性打開燈坐起來,隨手拿過一本書,假模假式地看起來。
眼睛在書上,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南枳也不知道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反正就是心理亂的很。
她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蔣月玲。
陸與川的白月光。
其實南枳一點兒也不喜歡白月光朱砂痣什么的,就像在人的心里立一面旗幟,宣告這片土地被我占領了。
哪怕是曾經(jīng)占領,我也要留點痕跡。
南枳突然又有些慶幸,這個蔣月玲起碼是活著的。要是直接死在陸與川心里,留一個墳墓什么的,那就不好玩了,畢竟南枳也不能把人家墳給挖了不是。
南枳胡亂地拍拍臉讓自己清醒過來,“看書,看書?!?br/> 這才把心思放在書上,南枳不由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把書調(diào)過來。
“太太,先生還沒起嗎?”南枳剛坐在餐桌前,筷子還沒拿起來,陶姐就問道。
“不知道啊,他昨天有工作睡在客房了,你記得把飯熱著,他醒了好吃?!蹦翔渍f道。
“那那個湯還熬嗎?”陶姐看了看,昨晚的湯紋絲不動地還擺在原地,以為是陸與川不愛喝這湯,思來想去還是問問南枳為好。
“隨便。”南枳嘴里吃著東西,陶姐沒聽清,問了一句,“什么?!?br/> 南枳把東西咽下,“熬吧?!?br/> “姐,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南枳剛進辦公室,就看見一早便等著的方初堯。
南枳扶額,怎么到哪都有人等著,就不能消停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