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你老實點!”
祁夜憋著一口悶氣,將手舞足蹈的女人壓住。
其實祁夜也沒想到,自己的一聲大吼,會讓溫涼突然之間安靜下來。
那一雙盛了水的清澈雙眸,萌噠噠的望著他。頭發(fā)有些凌亂,凌亂之中卻透著一股子慵懶。
好半天,就在祁夜以為可以放開她的時候,她突然咬了咬自己那粉嫩的唇瓣,小聲的看著他說:“祁哥哥,我是暖暖?!?br/>
祁夜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身下的小女人,那軟糯的聲音像是淬了毒,一寸,一寸的腐蝕著內(nèi)心深處。
好久之后,車子才停了下來。
等祁夜再低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身下的小女人,竟然已經(jīng)睡著了……
祁夜推開車門,看著溫涼四仰八叉的睡相,有些無奈的勾起唇角。
彎腰湊近車廂里,溫柔的將她打橫抱起,然后朝著別墅走去。
溫涼渾身都是酒氣,祁夜知道她愛干凈,所以先溫柔的將她放在了床邊上,隨后去浴室里給浴缸放滿了水。
喝醉酒的溫涼,是真的很能折騰。
當(dāng)祁夜秉承著柳下惠的精神,好不容易將她放進了浴缸,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拿個毛巾的時間,女人卻突然之間從浴缸里滑了下去。
當(dāng)水漫過她的口鼻,剛剛還熟睡著的女人,突然之間從浴缸里冒出來,然后猛烈的咳嗽著。
祁夜幫著溫涼擦了擦臉,然后幫她順服著后背。
可是一個安撫的動作還沒做完,突然溫涼一個巴掌朝著他的臉扇了過去。
“你是不是想謀殺我?!”溫涼杏目圓瞪的看著祁夜。
小野貓指甲不短,愣是將祁夜的臉都劃出了兩道血痕。臉蛋上傳來的刺痛,讓祁夜眉頭微微蹙起。
敢這么給他扇巴掌的人,還當(dāng)真只有溫涼。
明知道溫涼這是喝醉了,祁夜也不能拿她怎樣。
可誰知剛剛才給了他一巴掌的女人,突然之間又朝著他的臉伸手。
祁夜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溫涼的手腕:“你這是打算一邊來一巴掌,上我這兒找平衡感來了?”
溫涼搖搖頭,媚眼如絲的看著祁夜,突然就哭了,嚎啕大哭:“你不要我了,還要謀殺我,你就那么討厭我嗎?祁哥哥,你怎么可以這么討厭我?我不介意你和月蘭是什么關(guān)系,我不介意她懷了你的孩子,我甚至不介意你讓她把孩子生下來。我什么都不介意,我這么卑微的愛著你,我不求你愛我,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害死我們的寶寶,為什么!!”
祁夜松開了溫涼的手,溫涼揚起的手,又落下。一拳,一拳的捶打著祁夜的胸膛。
一旦醉了,她就將自己最柔軟的部分,通通都暴露了出來。
那些藏在靈魂深處的,不敢提起的話。在這一瞬間,都變得理所當(dāng)然了起來。
她撕心裂肺的哭聲,似乎要將整棟別墅的房頂都掀開。
祁夜只是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她的后背。
等到她的哭聲終于小了一些,他才幫著她擦干了身子。然后抱著她出了浴室。
柔軟的白色浴巾,裹在她嬌小的身軀上。
比起當(dāng)年,她真的瘦了好多。
曾經(jīng)有些圓潤的下巴,現(xiàn)在看起來更加消瘦了。巴掌大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好似占據(jù)了很大的比例。
溫柔的將她蓋上了柔軟的被單,祁夜正欲轉(zhuǎn)身幫她找一件衣服套上。
然而沒想到剛剛才消停下來的溫涼,會突然之間伸手攥住他的袖子。
她期待的目光落在他的瞳孔里,好像在溫柔的挽留。
祁夜到底還是轉(zhuǎn)過身子,坐在了床邊。
凹陷下去的床墊,預(yù)示著祁夜的靠近。
溫涼冷不丁的一把攥住他的脖子,將他壓倒。然后裹著浴巾,跨坐在他的身上。
“你說,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憑什么這么對我?憑什么讓我難過?”溫涼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扯著他的領(lǐng)帶,動作有些狂野:“我今天就把你睡了,把你睡服了!我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在我的腦子里沒日沒夜的轉(zhuǎn)悠!”
“……”在祁夜的記憶里,他見過溫涼死皮賴臉的一面,見過她為了討好自己而故意裝乖巧裝淑女的模樣,也見過她像個野孩子似的和別人打架斗毆的小流氓樣,更見過她為了自己而委曲求全成為賢妻的樣子。
可是他的記憶里卻并沒有溫涼喝醉酒之后這種喪心病狂的記憶。
現(xiàn)在的祁夜,感覺自己就像是溫涼最愛的黃燜雞,隨時隨地做好了被她拆吃入腹的準(zhǔn)備。
就憑著溫涼現(xiàn)在的架勢,他極有可能渣都不剩。
領(lǐng)帶已經(jīng)被她扯開了,溫涼現(xiàn)在和他的襯衣扣較上了勁兒。修長白皙的手指又是拉又是拽的,一門心思想把他的襯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