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
溫涼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什么好失去的了。
她伸手,不著痕跡的擋開祁夜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指,聲音很平靜的反問:“祁總覺得我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問出這個問題之后,溫涼想到了祁夜有可能說出的很多種回答,卻唯獨(dú)沒有想到,祁夜最后竟然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而是讓整個車廂又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之中。
按照現(xiàn)在車廂里的安靜程度來看,依照溫涼對祁夜的了解,如果自己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話,那么接下來整個回家的路程中,都要在這詭異的安靜中度過了。
所以最后還是溫涼主動開口對著祁夜說:“如果祁總一開始就不打算給浩林律所機(jī)會,那我覺得就算是基于禮貌的情況下,祁總也應(yīng)該直話直說……”
“你能堅持多少天?”祁夜突然開口看著溫涼問。
溫涼皺了一下眉頭:“什么?”
“守在森普集團(tuán)大門,你覺得你能堅持多少天?”祁夜深沉的目光看著溫涼。
車廂里開著空調(diào),溫涼卻覺得莫名的有些冷。
她看著祁夜開口,自嘲的莞爾一笑:“我在樓下等一輩子也沒戲,是嗎?”
窗外的景色飛逝而過,萬家燈火通明,川流不息的車河里,溫涼的目光在祁夜的眼睛里靜止了。
他的眼睛里只裝著她的身影,然后猝不及防的看著她開口說了兩個字:“吻我?!?br/>
隨著祁夜的這兩個字,溫涼所有的美夢都清醒了。然后祁夜在她的眼里,就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神經(jīng)病。
“停車!”溫涼沖著前面的司機(jī),冷不丁的開口。
司機(jī)自然不可能聽溫涼的差遣。
車子繼續(xù)在車河里游蕩著,旁邊卻傳來祁夜清亮的淺笑聲:“林子豪聘用你的目的,就在于拿下我這個單子。但似乎林子豪這如意算盤不夠響,為了浩林,你連一個吻都舍不得犧牲。暖暖,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
“這世界上有兩種狼是不值得用孩子去套的。一種就是白眼狼,還有一種就是色狼。恭喜祁總,兩種狼的形象都和您本人的形象無縫貼合?!?br/>
“噗……”前面的薄榮和司機(jī)老周表示,聽到這話實(shí)在是忍不住憋笑,所以才笑出了聲。
祁總一個不高興就將車子的隔斷升了起來。
然而車子卻平穩(wěn)的停了下來。
不知不覺的,竟然已經(jīng)到了溫涼的小區(qū)門口。
溫涼拉開車門下了車,祁夜緊隨其后。
祁夜一路尾隨著溫涼上了樓,直到到了家門口,溫涼才扭頭看著祁夜:“對不起祁總,我這里不留宿陌生男子?!?br/>
“那還好,我們不算太陌生,至少還知道我姓祁?!逼钜箤χ鴾貨鰻苛艘幌麓浇?。
溫涼面無表情的回:“祁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但凡前任都屬于最熟悉的陌生人范疇嗎?”
祁夜沒和溫涼斗嘴,而是直接彎腰就從地毯里拿出了溫涼藏在地毯里的備用鑰匙,然后直接推開溫涼,然后打開了她的房間門。
溫涼以為上次祁夜是喝醉了,所以不可能記得鑰匙在哪兒,可祁夜這無比精準(zhǔn)的動作,完全是在嘲笑溫涼的天真。
他已經(jīng)喧賓奪主的霸占了溫涼那小小的雙人沙發(fā)。然后還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看著溫涼:“坐?!?br/>
“你到底想干嘛?”溫涼索性雙手環(huán)胸,帶著質(zhì)問的表情看著祁夜。
“我們來說說關(guān)于前兩個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逼钜拐f。
知道他指的是他喝醉的那個夜晚,和自己喝醉后的那個夜晚。
迄今為止,溫涼都想不起自己喝醉后到底做過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但是從祁夜在她手里錄下的那段視頻來看,溫涼認(rèn)為自己絕對不會希望恢復(fù)記憶的。
“你喝醉一次,我喝醉一次。不管發(fā)生過什么,我們都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一筆勾銷吧!”溫涼大氣的說。
本來以為自己的這個提議會得到肯定的回答,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得寸進(jìn)尺的對著她說:“一筆勾銷可能有點(diǎn)難度,畢竟那天晚上你對我做的事情,已經(jīng)構(gòu)成了性騷擾的層次?!?br/>
性騷擾?
這男人可真有臉說!
“那你想怎樣,要我賠償你精神損失費(fèi)嗎?反正我欠你的錢一時半會兒也是還不完的,我不介意你多加一筆。”溫涼很是大方的說。
祁夜笑著回她:“錢我倒是不缺,不過現(xiàn)在有些餓了。主要是終于的飯都讓你吃了?!?br/>
“……”中午分明是他逼迫自己吃的,人怎么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境界呢?
溫涼干脆看著祁夜問:“是不是我也請祁總吃一頓飯,祁總就能高抬貴手的和我一笑泯恩仇了?”
“你親手做的話,可以考慮。”
溫涼二話沒說,轉(zhuǎn)身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