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尾巴氣溫逐漸降低,慢慢轉(zhuǎn)涼了些,歐式古典風的咖啡館里放著舒緩的輕音樂,沒有國內(nèi)嘈雜的議論聲。
這是祝唯一來到m國的第三個月,祝唯一收到了茱莉亞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但因為和ioa公司簽約問題,她很難騰出時間繼續(xù)學業(yè)。
她跟ioa公司簽了五年的合同,預付了半年的演出費,而現(xiàn)在她更像是被操控著的傀儡,不斷的演出不斷地比賽,拿名次拿獎金。
祝唯一是個特別向往自由的人,可是她不得不委屈自己,將自己困在籠子里。
只有這樣,她才能拿到更多的錢。
經(jīng)紀人坐在里屋跟外人不知道用荷蘭語交談著,祝唯一聽得懂一些。
窗外的風,很溫柔,祝唯一坐在高腳凳上,面朝長街,透過玻璃,能看到行人被微風卷起向后的秀發(fā)。
經(jīng)紀人跟外國中年男人交談結(jié)束,便分開走。祝唯一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走向經(jīng)紀人。
“thenewyorkhotelneedsapianofortheevening.canyouhelp?(翻譯:晚上紐約酒店缺個鋼琴助興,你可以嗎?)”流利的英文從經(jīng)紀人嘴里吐出。
祝唯一禮貌笑道:“that'sallright.(翻譯:沒問題。)”
經(jīng)紀人頓了下,看了下手機上的行程安排,用可憐的眼神看向祝唯一,“takecareofyourself.(翻譯:注意身體。)”
祝唯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沒關系,有錢就行?!?br/> 嘴上說得輕松,但祝唯一知道,心里有些澀意在蔓延。
晚上宴會是一家富麗堂皇的酒店里舉行,商業(yè)之間的事,祝唯一并不清楚,她只負責收錢做事。
今晚祝唯一穿了件黑色的抹胸拖尾裙,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盤著頭發(fā),坐在樂隊中間那架鋼琴前,圓潤的指腹盤上黑白琴鍵,找好位置,照著琴譜彈奏。
琴聲跟她以往的風格并不一樣,這次酒宴開頭曲是要激烈昂然的,于是每個音她都要看準踩準,跟上其他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