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勝真是怒了,既然粟子已經(jīng)放話出來,他自然沒必要再受這個小白臉的氣。
只是就在他剛剛站起身來抓住碎酒瓶的時候,又有個人走進了屋內(nèi)。
像是個廚師,穿著白大褂,手里還端著一盤扣著碗的菜。
但更像是個藝術(shù)家,長頭發(fā),盤里倒扣的碗上還放著一支毛筆,筆尖是紅色的,血紅。
王虎青捂著流血的腦門,問到他,“你不是我店里的廚師,你是誰?!?br/>
穿著白大褂的長發(fā)男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傳菜工,給你們上菜的?!?br/>
在他伸手去抓碗的時候,杜勝把碎酒瓶捅向了趙權(quán),趙權(quán)卻伸手捂住了韓璐的眼睛。
下一瞬,伴隨著痛苦的尖叫聲,碎酒瓶就跌落在地,與之一同跌落的還有根小指頭。
而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那支紅色的毛筆就被捏在了長發(fā)男的手指間。
看那嘀嗒著鮮血的筆毛中間,竟還有一塊鋒銳的菱形刀片。
當筆毛全部被殷紅的鮮血給壓倒時,那支原本的毛筆,就變成了一桿微縮版的紅纓槍。
“上菜嘍!”
在王虎青被嚇傻的時候,長發(fā)男把盤里倒扣的碗給掀開了。
那盤里,是一只只染血的耳朵,還被擺成的梅花一樣,不過少了一個花瓣。
但下一瞬,王虎青就感覺到腦袋右邊一涼,然后有什么東西掉進了盤里。
再看,好神奇,竟然不知哪來了只耳朵,竟然剛好補齊了最后一個花瓣。
那盤里的梅花,真是鮮艷啊,血紅欲滴!
直至這時候,王虎青才發(fā)出嗷嗷的尖叫聲,如同狗被踩了尾巴一樣。
原本捂住額頭的手掌這會兒也改成了捂住右邊耳朵那里,只是耳朵不見了,鮮血橫流。
單手捂著韓璐的眼睛,另一只手拎起了韓璐的高跟鞋。
幫她把高跟鞋穿到那雙裹在肉色絲襪里的性感小腳丫上后,趙權(quán)就捂著她眼睛站起身來。
“璐璐,聽我的話,把眼睛閉上,我?guī)汶x開。”
這時候的韓璐覺得挺害怕的,接連兩聲尖叫讓她有些發(fā)顫。
但趙權(quán)的話,她還是決定聽,因為她知道在場唯一不可能害她的人,只有趙權(quán)。
松開捂住韓璐眼睛的手掌,她果然很聽話的緊閉著雙眸,不敢睜開。
下一刻,趙權(quán)扶著她往包廂外面走去。
在途經(jīng)缺了根手指的杜勝身邊時,趙權(quán)拍了拍他的大光頭。
“記住,不是讓你看粟子的面子照顧我,是粟子讓我看她的面子照顧你,蠢貨!”
拍完后,不再搭理愣怔失神的大光頭,趙權(quán)又望向了王虎青。
清了口唾沫,他直接啐在王虎青的臉上了。
王虎青愣是不敢擦,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哪只手擦的,哪只手可能就沒了。
帶著韓璐回到車上后,趙權(quán)對韓璐說道:“可以睜開你美麗的大眼睛了?!?br/>
韓璐這才睜開眼睛,然后下意識的第一時間就握住掌權(quán)的手掌。
“趙權(quán),你沒事吧?”
趙權(quán)微愣,隨即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我沒事?!?br/>
韓璐心中那么害怕,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卻在關(guān)心他,這讓他心中很是溫暖。
發(fā)動車子,趙權(quán)帶著韓璐離開了,路上韓璐始終握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