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身體,倪朵下意識地打量了下環(huán)境,還沒忘掃了眼時間,才軟趴趴地半靠在了枕頭上,眼巴巴地瞅著他,一副病怏怏的架勢,嗓音也帶著沙啞的嗡聲:
“對不起,我好像…給你拖后腿了!”
她本就纖瘦,而今又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架勢,再加上病態(tài)的蒼白,當(dāng)真是說多可憐有多可憐。
“知道就好!”
床頭坐下,傅戚將手中剛熱好的牛奶遞了過去,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卻并沒有忽視她眼底的小動作:
“嘴巴長著當(dāng)擺設(shè)的?不舒服,不知道說?已經(jīng)夠蠢了,還想燒得更傻?”
記憶里的她,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精力充沛、還充滿阿q精神的歡快傻樣,突然見她這般,傅戚心里還真是有些不大舒坦。
捧著牛奶,倪朵忍不住撅了撅嘴巴:“我不是怕耽誤你的事兒…你會不高興…才沒敢說嘛!”
撒著嬌,眼皮卻不自覺垂了下來,她著實(shí)是心虛。而且,她也不敢在他面前耍小聰明,萬一弄巧成拙被他看穿了,只怕更糟,所以,她只能讓自己真的生病,而不是‘裝’。
但凡有第二條路可走,她也不會犧牲自己的身體,出此下策。
“確定?”他有這么不通情理、這么可怕?
淡淡的尾音一個上揚(yáng),不清楚傅戚的意思是在質(zhì)疑‘他是不是真的對她兇到讓她這么害怕的地步’,倪朵自己做賊心虛,以為他是在質(zhì)疑她的借口,當(dāng)即還很委屈地重重點(diǎn)了下頭:
“我也不是故意的!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可能不小心淋了點(diǎn)雨的緣故…阿戚,我今天已經(jīng)好倒霉了,下雨,車子在商場爆胎,又病了…很慘了呢!你能不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