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倪朵整個都石化了，蹭得收回手，還自欺欺人地狠狠拉低了鴨舌帽的帽沿，恨不得將整個漲成豬肝色的臉都給遮起來：
　　‘怎么會是他？’
　　此時，甩著鑰匙扣，湯子辰也走了過來：“戚哥！”
　　見傅戚站著一直沒動，他便分神地掃了一眼，恰巧捕捉到倪朵手中攥握的一只，因?yàn)樽陨暇酉?，又是幽暗夜色再加上帽子遮掩，他并沒認(rèn)出是倪朵，還以為自家主子有興趣，隨口便問道：
　　“怎么賣？有什么特別介紹？”
　　頃刻，倪朵咬緊了唇瓣，傅戚的臉色都陰出了一層墨。
　　此時，幾步之遙外，另一個女推銷員正巧也在給顧客推銷，十分底氣十足，聲音大咧咧地就飄了個過來：
　　“真的很便宜的！一元一只，只要一個簽名，興許就是今晚夜生活的幸運(yùn)開始呢！多種款式，多種厚度，多種口味，任你選擇。為你的夜色增光添彩！先生這么新潮,一定要試試我們超薄波紋顆粒加強(qiáng)雙重形，全新的體驗(yàn)為你引爆…超彈中碼，越大越合適的…”
　　“小姐，嘴巴這么甜，你賣不賣？”
　　“賣！先生這么帥，我是想賣，不是怕連累您犯法嘛！謝謝先生——”
　　“哈哈…”
　　轉(zhuǎn)眼年輕的小姑娘已經(jīng)笑著拐去另一邊吆喝，其實(shí)，她的大部分說辭、甚至推脫之詞都是學(xué)倪朵的，只是傅戚跟湯子辰并不知道，還兀自以為是公司統(tǒng)一培訓(xùn)出來的，逡巡了一周，湯子辰還忍不住贊嘆地輕搖了下頭：
　　“現(xiàn)在的女孩子懂得可真多，為了錢，都這么開放嗎？果然，撐起半邊天！看來我可真是太落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