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著腳尖,倪朵還是一瘸一拐地,身體很疼,卻也疼不過她心頭的傷。
原本是想給她施壓的合同,此刻卻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帶著無盡的嘲諷,壓垮了自己心房的最后一絲屏障,側(cè)身,傅戚已經(jīng)快速拉住了她,低沉的嗓音在捕捉到她腳間的不適時更是滿富歉意:
“朵朵——”
從沒想過要跟秦奎這種人合作,他的條件明顯坐地起價,卻沒想到她真得簽了下來。死賤男,腦子進(jìn)水了嗎?為了一個女人這種合同也簽?搞得他現(xiàn)在倒是有嘴說不清了。明明就不愿賺這筆錢,這一刻,所有的解釋,卻全都變得沒有意義地卡在了嘴邊。
傅戚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剛想說‘送她回去’,倪朵卻猛地側(cè)身,用力甩開了他的手:“七爺,還有什么吩咐?”
極力隱忍著,倪朵平靜的嗓音極致嘲弄,在喊道‘七爺’二字的時候更是明顯加重的咬牙切齒。
第一次聽她用這種口氣說話,生疏得冷漠,傅戚心里竟十分不習(xí)慣。
終歸,她是有底線、有脾氣的!
想到這點,他又無比的喜悅。
抬手,他已然示弱地再度抓起了她的手腕:“我送你!”
“不敢!我受不起!”奮力地甩著手,字字句句,每個動作,都像是帶著刺,承載著抵觸與嫌惡。
自然,傅戚也感覺到了,手再一次被甩開,隱怒的警告頃刻外漏:“倪朵!”
懶得離他,倪朵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
這一次,扯著她的手腕,傅戚一把抱住了她:“怎么?跟我耍性子,想讓我愧疚還是道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