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猶豫了一下,見薛柔兒的確是站立不穩(wěn),便走過去扶著她。
薛柔兒大難不死立即來了精神,罵道:“臭和尚,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你不是說你不能近女色嗎?哼!”
穆寒滿臉尷尬,說道:“若不是因為我反應(yīng)太慢,你也不至于……不至于……”他沒說下去。
薛柔兒冷哼道:“你看看,我差點死了,雖然現(xiàn)在你把我救上來,但是我的臉被毀,你賠?!?br/>
穆寒愣愣的看著她的臉,目光觸及那一道深深的血痕頓時有淚水溢滿雙眼,他愧疚的說道:“要不你等我?guī)啄辏议L大了娶你?!?br/>
這下輪到薛柔兒愣住了,仔細(xì)看了看穆寒,狠狠在他臉上捏了一把,笑道:“得了,我只是說讓你賠,又沒說讓你負(fù)責(zé),嗯……你打算賠我多少銀子呢?”
穆寒張大了嘴巴看著她:“賠……賠銀子?我沒有?。 ?br/>
薛柔兒壞笑道:“那就簽一份賣身契吧,你以后只能聽我的,不能聽別人的,包括你家老頭子,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幫我殺人越貨什么的,最多就是翻翻墻、爬爬房頂之類?!?br/>
穆寒低下頭不說話,薛柔兒以為他不愿意,剛要說算了,卻見穆寒猛的抬起頭,正色說道:“我穆寒從今以后只聽薛柔兒的話,別人的一律不聽!”
“呃……乖!”薛柔兒實在是找不出詞來說什么了。
穆寒說道:“其實我聽見你們說上山泡溫泉,我就躲開了,所以才沒能來得及救你,但是這種事情絕不會再發(fā)生,請你相信我?!?br/>
薛柔兒看著他,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真難得,是不是自己的強加之罪讓他的小心靈受傷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壞,毀了一朵祖國的花骨朵,讓他的心染上了雜質(zhì)。
二人一路沉默下去,下山后已經(jīng)近午時,薛柔兒狼狽的就像被一群草泥馬踩踏過一樣。雖然遇上幾個馬車,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讓她上車,一是身上太臟,二是模樣太嚇人。
最后小和尚怒了居然出手劫了一輛馬車,上面的貴公子嚇得直接就暈了,車夫還好,被刺激的拼命趕車,希望快點到城里把兩個瘟神送下去。
京城,今日非常熱鬧,凌暮然娶親,雖然沒有十里紅妝,但從兩家門口連著鋪的紅毯就知道出了大手筆,花轎后面的嫁妝排成行,鼓樂手們得了紅包更是賣力的吹打著。
凌暮然騎在馬上,得意非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開心,也許是因為娶到了寶藏,也許是真的動了心……
凌家正廳里一女子端坐上位,只是她的臉上罩了一層面紗,只露出一對兒杏目閃著凌厲的光芒。
拜堂完畢,司儀喊道:“送入洞房……”
“慢著,新娘在此?!毖θ醿黑s來了,可是仍舊是遲了一步,他們已經(jīng)禮成。
廳內(nèi)所有的人都望著薛柔兒,尤其是凌暮然,一雙俊眸里充滿震驚。
薛柔兒冷笑道:“好一出移花接木,薛晴兒,我告訴你,我想給的你才可以拿,我不想給的你敢搶就要付出是十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