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擁抱成了最后的道別,那首《一生有你》結(jié)束之后,冉靜也離開了我的懷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女生宿舍,我目送冉靜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轉(zhuǎn)角,默默的掏出一根煙抽完才離開學(xué)校,學(xué)校門口是一條小路,平時會有很多私家車停在這里等著拉客,再加上路邊有很多擺小攤的,導(dǎo)致那條路變得狹窄,有時候?qū)γ鎭碥囈苈闊┎拍苠e開。
不過學(xué)校旁邊等著拉客的幾乎都是十萬左右的家庭轎車,夏利、雪佛蘭賽歐、別克凱越這樣的車型比較多,我坐在奔馳s系上再一次滿足了自己虛榮感,正準(zhǔn)備開車離開的時候,對面也有一輛奔馳車開過來,我坐在車上發(fā)動引擎,還沒等我主動讓路呢,對面的就急了。
這家伙用遠光閃了我一下,本來心情就不美麗,我也用遠光閃了他一下,這一打遠光不要緊,我竟然有意外發(fā)現(xiàn),對面這輛奔馳車正是包養(yǎng)冉靜的那個老男人的車,我當(dāng)即就放棄了讓路的想法。憑借我對車型的判斷,那家伙開的就是個奔馳c200,售價二十多萬起三十萬就能搞定的奔馳,還他媽的不如我這s系的零頭值錢呢。
那個老家伙又閃了兩次燈,我也沒在意直接把車熄火了,有本事他就讓旁邊等著拉客的私家車給他讓路,反正我是不打算讓。
見我無動于衷,這老家伙從車上下來了,挺著肚子就向我走過來,還拍打我車的機箱蓋,指著坐在車里的我罵罵咧咧的,我按下車窗看著他,以為他能認出來我呢,結(jié)果這廝早就把我騎電動車撞他奔馳的事忘在腦后了,完全是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指著我吼道:“小兔崽子你他媽的不知道讓路么?”
我推開車門說道:“喝酒了,在等我司機過來開車?!?br/> “滾?!崩夏腥撕鸬溃骸暗饶銒尡?,快點把你的車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br/> “不客氣?”我還真想他不客氣,皺著眉頭問道:“你想怎么不客氣?”
這老男人直接推了我一把,我當(dāng)時就他媽的火了,正愁沒借口動手呢,好家伙!竟然敢他媽的推我,我沖上前掄起拳頭砸在他的面門上,他本能的捂著臉后退了幾步,我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再一次沖上前,抓著他的頭發(fā),借助身體的力量將他的腦袋按壓到地上,他的腦袋和地面接觸發(fā)出“咚”的一聲,我跪在一邊,反復(fù)抓著他的頭撞擊水泥地,持續(xù)了差不多三個重復(fù),起身又用自己的腳踢在他的臉上,周圍擺攤的小販和一些私家車車主看不下去了,強行把我拉到了一邊。
感謝這些圍觀群眾,否則我真懷疑自己能把老男人給打死。
派出所內(nèi)。
值班民警把我關(guān)在審訊室特別佩服的說道:“小伙子行啊,你這火氣也有點太大了吧?不就是因為個讓路的事么?你竟然把人家的眉骨踢腫,鼻梁骨打骨折了,你這下手也夠狠的啊。我看你就是從小被家長慣壞了,開著一百多萬的豪車四處惹事,說說吧,你叫李什么啊?你爸是李剛么?給你家人打個電話吧。”
我低聲問道:“我想抽根煙行么?”
民警人倒是挺好,把自己的煙拿給我,“只能抽一根?!?br/> 我沒有接民警的煙,說道:“我抽自己的吧,在我兜里,我這帶著手銬也不方便,您幫我拿出來吧?!?br/> “呦!”民警嘟囔道:“你這是看不起我這煙吧,那我看看你抽什么煙,我也蹭一根……紅塔山經(jīng)典1956?”民警都吃驚了,“你們這富二代還抽這七塊錢一盒的紅塔山呢?”
另外一個民警開玩笑說道:“人家這叫情懷,你懂什么?”
我抽了半根煙后問道:“那個老東西怎么樣?還在醫(yī)院么?”
“可是唄……”幫我拿煙的民警說道:“你把人家打成那樣,估計不住個三五天是出不來了?!?br/> 沒有個三五天出不來?那也就是說,今晚他沒辦法去騷擾冉靜了,想到這我竟然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那我就放心了。”
“啥?”民警估計都快無語了。
一個小時之后,卓嵐和艾米把我從派出所領(lǐng)了出來,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當(dāng)時還有點小插曲,卓嵐來派出所領(lǐng)我人家不買賬,卓嵐又打電話找人,沒過多久一人開車到了這個派出所,下來的人和卓嵐聊了幾句,確定自己沒找錯人后就和派出所的民警說了一下情況,派出所的人還是不買賬。幾分鐘之后派出所所屬的局里領(lǐng)導(dǎo)來了,對卓嵐找的這個人格外客氣,說了幾句就沒事了。
還夸我是良好市民,知道喝酒不開車,最后還把我表揚了一頓,這次打架的性質(zhì)也變成了正當(dāng)防衛(wèi),不過的確是他先推我的。再一次感嘆,有關(guān)系就是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