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落座,荊蕾看時間晚了,就跟劉平兩口子一起離開了。
孫又勝家的老婆孩子也識時務(wù)的一同離開,一時間,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尤理三人。
“尤理先生,請原諒我冒昧來訪,實在是太過著急了,您不知道,前些天用了您的特效肥,對我們的影響實在太大了?!?br/> 顧長順一坐下,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來,這一講,把旁邊的陳壽全給搞蒙了,敢情尤理之前做的那一桶桶的怪水,還是熱銷貨?
他一直以為,尤理那些用農(nóng)家肥兌上水的玩意,就是俗稱的假冒偽劣貨,哪想到,人家買家都追到門上來。
這邊顧長順說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喝了口茶水,淡笑聲道:“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談長期合作的事,我不敢奢望您這只對我一家供貨,只希望在前期,也就是現(xiàn)階段下保持半年內(nèi),你有多少貨,我收多少,這樣可以嗎,價錢隨你定,我可以先付定金。”
這一下,尤理蒙了,那些勾兌了n次的植物催生素d,效果是不錯,但他潛意識里,蘑菇這玩意值不了多少錢吧。
這,其實就是他眼光眼界的問題了,看的不夠遠,或者說接觸的面實在太小,入這個行也太短所致。
聽了顧長順的話,尤理也把最近的事說了,并不是自己故意放人家鴿子,或者說是玩啥欲擒故縱的把戲。
而顧長順一聽,呼的一下站起來,整個人的氣勢一變,大聲道:“你說什么?就在我們最后一次交易完了,你被人重傷,差點死亡?”
尤理不解的點點頭,他不知道這老伙計怎么這么沖動。
他這一點頭不要緊,顧長順直接掏出手機就打了個電話,沒一會,電話通了:“喂,老原,你這青萊的刑警隊長怎么當(dāng)?shù)模遗笥炎屓瞬铧c殺了,對方就辦了個精神病證明,就沒事了?”
尤理跟陳壽全在旁邊聽著愣愣的,而顧長順在屋子里來回走了好多步,一通電話把對方好一個損,而這人,尤理隱約猜到,應(yīng)該是青萊市的公安局某位領(lǐng)導(dǎo),好家伙,這位不是一般人。
“尤理先生,你別怕,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找了人幫你處理這些善后的事,以后保證沒有人敢亂來,來來,你看看,這份協(xié)議,我在路上起草的,你看哪不好,咱再改?!闭f著,顧長順從隨身小包中取出幾頁合同。
接過來一看,好家伙,合同期限半年,預(yù)付貨款三十萬,貨物的單價還空著,這是有多相信自己啊。
尤理尷尬的一笑道:“顧總,您,您這不妥吧,您就不怕我坑您吶?!?br/> 顧長順遞了支煙給陳壽全,然后兩人點上,笑著說:“我老顧做菌類生意也算有點年頭了,我不知道小老弟你入行多久,但是這種蘑菇,你可不了解,你那肥料的價值,或者說是潛力到底有多大。所以,這份合同看上去是我吃虧你得利,但實際上長遠來看,我們是共贏的?!?br/> 尤理一看天也確實晚了,就站起來說:“那這樣,我今晚好好看看這份合同,明天中午您過來,我給您留個桌,我請您吃個便飯,怎么樣?”
顧長順伸出他的大手,笑著道:“行,那就一言為定,我先去找個賓館休息,明天中午我過來,再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