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沈初霽提議去酒吧續(xù)攤,幾個女孩都是愛玩的類型,紛紛舉手響應(yīng)。
何書墨有點想撤,卻被崇臨拉著一道去了酒吧。今天的酒吧明顯與前日去的不同,剛拉開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便迎面拍上來,陰暗陸離的燈光,還有吵嚷嬉鬧的客人。中央的舞池,堆滿了年輕的男女,會跳舞的,不會跳舞的,在上面放肆地扭動著身體。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何書墨還是頭一回來這樣的場合,鼓點像是落在心上,內(nèi)體的酒精燃燒著血液,屬于青春的因子開始躁動。
幾人要了個卡座,又喝起酒來,沈初霽注意到何書墨的眼神一直往臺子上瞟,便問道:“去跳舞嗎?”
“好啊。”何書墨幾步邁上舞池,他長得帥,肢體協(xié)調(diào)性也好,從小就被學(xué)校挑到舞蹈隊,后來又參加各種健美操,文藝表演。雖然比不上專業(yè)的,但是這種場合完全能應(yīng)付過來。
他一入場周圍便響起一連串的口哨聲,不少男男女女有意地朝他靠過來。
“我教你跳?!鄙虺蹯V隔開人群,擠到何書墨身邊,身為話劇社的社長,唱歌跳舞都是他的長項。他幾乎出現(xiàn)后沒一會,就成了整個舞池中的焦點。
何書墨跟著他的動作,學(xué)了一會,他很快也跟上了節(jié)奏。沈初霽漸漸借著跳舞朝何書墨貼近,幾乎快要挨上,內(nèi)心還覺得自己鐵直的何書墨毫無察覺,反正整個舞池都是人擠人的樣子。
直到一只手摸到他的腰際,甚至試圖鉆入他的牛仔褲時,何書墨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他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扭,在朝自己這邊一拉,接著一個撞膝一氣呵成,聽著對方的慘叫聲,露出個輕蔑的笑容。要不是場地不夠,他甚至想直接來個過肩摔。
突然的打斗讓周圍人停下,驚叫著推開,dj暫停了音樂,臺下喝酒的人也紛紛朝這邊望過來。
何書墨直接扣住手腕把人按到地下,一腳踏在對方背心,語氣不善地問:“哪個不長眼的占便宜占到你爸爸頭上來了?”
“嘶——松手!”沈初霽看得出何書墨性子野,卻沒想到他打架更野,這一套動作下來,他只覺得骨頭都快斷了,尤其是現(xiàn)在還被何書墨扭住的手腕,疼得他兩眼發(fā)黑。
“沈初霽?”何書墨這才把人看清,隨即反應(yīng)過來,剛才占他便宜的就是沈初霽,這人吃飯的時候表面說著交個朋友,卻偷偷趁跳舞吃他豆腐。何書墨本來今天心情就不好,這會加上酒勁火氣更是直往上沖,手下更加用力:“你特么有病啊,說了爸爸對你沒興趣,手往哪伸呢?”
“墨墨,墨哥,息怒息怒,有話好好說。你再擰他手斷了?!焙染坪鹊揭话氲某缗R聽見動靜就跑了過來,沒想到一過來就看見自己發(fā)小把自己室友按在地上摩擦。何書墨脾氣上來下手沒輕沒重,崇臨怕自己不攔著點,他能直接把沈初霽給打骨折。
何書墨看在崇臨的面子上,不太情愿地松開了手,眼神還兇狠地瞪著沈初齊:“沈初霽是吧,我叫你一聲學(xué)長是尊重你,別以為我就真怕了你了。建議你回頭好好打聽打聽,我何書墨在一中是個什么人?這次事算是過去了,你以后再來招惹我,別怪我不客氣?!?br/>
崇臨與剩下幾人對視一眼,兩個人攙起沈初霽,崇臨拉住何書墨,帶回酒桌,剩下幾個負責(zé)去跟酒吧里的店員解釋了。
“到底怎么回事?”回到桌子上,崇臨給何書墨倒了杯蘇打水。他知道何書墨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必然是被觸及什么雷區(qū)了。
“你回去問他吧,你們朋友一場,我給他留個面子?!焙螘似鹚?,一口喝光。
“哎呀,社長好像傷的挺重的,要不還是先去醫(yī)院看一下吧。”幾個社團的女孩都嚇得夠嗆,在也沒辦法把何書墨當成乖巧可愛的小學(xué)弟了。
“不用,皮外傷?!焙貌蝗菀拙忂^來的沈初霽揉著手腕說。
“臭小子你又在外面給我惹事?我聽說你被人打了?你丟不丟人?這么大個子,居然打架還能輸?”一道響亮的聲音出現(xiàn)在沈初霽身后,來人穿著一身西裝,像是剛從辦公室下班一樣。
“哥,你怎么來了?”沈初霽詫異地回頭。其實挨何書墨那幾下,他倒沒多生何書墨的氣,他先動手撩人的,被揍了活該,這點氣量他還是有。但是當著社員的面,確實覺得有些沒面子,沒想到這會兒連他哥都驚動了。
沈黎?何書墨詫異的抬頭,這家伙他認識,是嚴律的朋友,在辦公室見過一次,他跟沈初霽是兄弟?長得不太像?。?br/>
“老高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這被打了,正好我離著不遠,就過來看看情況?!鄙蚶杌卮?。他跟沈初霽是堂兄弟,不過沈初霽的父親,也就是他二叔走得早,他母親改嫁了,后來沈初霽就被他爸接過來養(yǎng)了,所以感情上比一般的堂兄弟親一些。
沈黎說話間掃視了一圈周圍,老高,也就是酒吧的老板,跟他說了打人者的穿著長相,還說好像是他們同來的人。沈黎很快就鎖定了打人者,坐在對面那個長相十分清秀的少年。所有人中,只有他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冷著臉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