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律發(fā)現(xiàn)喝醉的何書墨很有意思,像個聽話的機器人一樣。
嚴律把他拉到浴室說,洗澡,何書墨就開始脫衣服洗澡,雖然差點把洗面奶打到頭上,但總體來說還是成功把自己洗干凈了。
嚴律找了一身睡衣給他,說:“換上?!?br/>
何書墨就乖乖把衣服換上。
嚴律不說話的時候,何書墨就瞪著眼睛望著他。嚴律一走,何書墨就踢著拖鞋,吧嗒吧嗒跟在后面,走路還走得一步三晃的。
嚴律把何書墨帶到客房,指著已經(jīng)鋪好的被褥說:“睡吧?!?br/>
何書墨就乖乖鉆到被窩里,被子拉到鼻子上,只留兩個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嚴律。
嚴律為何書墨關(guān)上燈,自己也到浴室沖了個澡。他到底喝了酒,雖然算不上醉,但也不適合繼續(xù)工作了,便準備早點休息。
臥室沒開燈,只有窗外透進來的一點燈光,嚴律走到窗邊,拉上窗簾,之后便摸黑掀開被子躺到床上,剛躺下便覺得有些不對,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雙手腳便纏上他。
夏天的睡衣,手腳都是露在外面,猛地被貼住,嚴律一個激靈,不確定地喚了聲:“何書墨?”
黑暗里,一個腦袋從被子里拱出來,在嚴律肩窩蹭了蹭,同時伴隨著何書墨一聲軟軟的:“喵嗚?!?br/>
那聲音把貓咪的聲音學了個七分像,剩下三分,則是少年輕微有些沙啞的聲線。小小嚴被這么一叫,直接站了起來。
嚴律打開床頭柜上的臺燈,便看見何書墨穿著他的睡衣,躺在他的床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
嚴律嘆了口氣:“你不是睡了嗎?怎么又跑過來了。”
“爸爸要睡這里!”何書墨不講理地說。
嚴律聽見爸爸這個自稱,又是一陣磨牙,都是什么習慣!他起身坐到床邊:“那我睡客房。”
“不行!”何書墨打了個滾,咕嚕到床邊,腦袋枕著嚴律的腿,仰頭看他:“你也睡這里?!?br/>
嚴律倒吸一口涼氣,他錯了,誰說何書墨喝醉以后很乖的,他只是在憋大招而已。
“你睡這里,我告訴你個秘密?!焙螘终f。
“什么秘密。”嚴律順著何書墨的話問。
“其實……你去年就送過我禮物啦!笨蛋嚴律!”何書墨伸出光溜溜的手腕:“我一直戴著呢!”
何書墨想炫耀一下自己手上嚴律給他編的銘牌,卻發(fā)現(xiàn)銘牌不見了,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手腕,什么也沒有,瞬間著急起來:“誒?怎么不見了?我的小牌子呢?”
“你不是放枕頭下面了嗎?”嚴律看他一副極得快哭了的表情,忍不住提醒道。
“哦,對啊,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我給藏枕頭里了?!焙螘腥淮笪虻?,隨即把食指豎在唇邊:“噓,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是那只貓!”
嚴律心說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又套話地問:“為什么不能被別人知道?”
“知道了,就要當一輩子貓了?!焙螘荒樅笈碌卣f。
“誰說被知道了就要當一輩子貓?”嚴律追問。
“那個聲音,在我腦子里,后來又不見了?!焙螘鄲赖卣f:“貓神也不見了,我都不知道該問誰?!?br/>
“貓神又是誰?”嚴律問。
“隔壁大黑。”何書墨回答。
雖然何書墨說得顛三倒四,很像是醉話,可是嚴律聽懂了:“是它把你變成貓的?”
“嗯,我踢翻了他的貓糧,他就把我變成貓了,讓我給你當寵物,不完成任務(wù),就變不回來了……”何書墨這會幾乎是知無不言。
嚴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個變成貓的約束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存在了,不然何書墨在這說了這么多,要變貓早就變了。不過大概是因為無法找人確認,所以他一直不敢把真像告訴自己。
“最后一個問題,任務(wù)是什么?”嚴律問。
“當寵物啊?!焙螘卮鹜?,又喵嗚了一聲。
嚴律低頭望著何書墨,對方毫無防備地仰躺著,喵嗚一聲,眼神清澈又蒙昧,嘴微微嘟起,就像是……在等待一個親吻。
嚴律行動快過了自己的思維,等他回神的時候,已經(jīng)將少年抱起,附身咬住了軟軟的唇瓣,霸道地掠奪著,糾纏著。
“嗚?”何書墨瞪著眼睛,這陌生的刺激讓他茫然,但同時又有種酥麻的快感,他遵循本能地伸出手,攀上嚴律的脖子,以近乎獻祭的姿態(tài),抱緊對方,任由對方吻得更加深入。
良久,嚴律粗重地喘息著,停下動作。他看著嘴角還帶著水色,一臉茫然的何書墨,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放開對方。對方還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能趁人之危。
偏偏什么都不知道的何書墨卻傻乎乎地又湊上來,學著嚴律的樣子,吮咬著嚴律的唇。
“何書墨!”嚴律咬牙將何書墨按在床上,又抓過被子將他裹成一個卷:“老實點,不然明天酒醒了可別找我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