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肖毅有些步伐不穩(wěn),她探出腦袋叫住了他:“我回去也沒事,要不我陪你到公園走走?”
肖毅一聽,咧著嘴說道:“拉倒吧,你不怕引火燒身我還怕給你找罵呢。”
“哈哈。”譚青開心地大笑。
肖毅走進公園,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坐在長條椅子,他呆若木雞。
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恍惚跟做夢一樣,肖毅感覺自己形同僵尸一般沒有了思想沒了意識,他狠勁掐了自己一下,疼,再一下,還是疼,真切地疼。
他如同一個軀殼,鉆進了一個魔洞,魔洞里有老胡,還有那個只有聲音不見人的神秘人物,他們幻化出各種各樣的形狀,跟他糾纏在一起,他無力掙脫,似乎又不想掙脫,就這樣暈暈乎乎地被他們挾來裹去……
他出現(xiàn)了耳鳴,這個只有在極度緊張情況下才會有的短暫耳鳴,此時又出現(xiàn)了。他生平只有兩次有過這種情況,一次是高考那年,走進考場開始答卷才知道筆丟了,那是第一次耳鳴,還有一次是送老胡“回家”,在老胡父母的墓穴中,恐懼緊張再次導致了他耳鳴,最后就是這次。
按說,他已經(jīng)過了緊張時刻,但就是越想越緊張,靜下來后,耳鳴反而出現(xiàn)了。
他不知道如何應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宏大這事太重大了,他不知自己能不能承擔得住,此時,他是多么需要有個主心骨,哪怕不能給他出任何主意,只要傾聽他就可以,但沒有,譚青也不行,她畢竟是官員。
他站起身,用力活動著雙臂,原地彈跳,希望以此可以擺脫煩惱的耳鳴。
這時,電話震動起來,他掏出來,一長串的未接電話,他都不知道這些電話是什么時候打進來的,也許是他精神高度集中,沒感覺到電話的震動?也許是他的電話設置了靜音。
這個電話顯示的名字是建行許主任,如今這個人已經(jīng)是副行長了。
“是肖主任嗎,我是許亮,早就聽說你回來了,一直抽不出時間跟你坐坐,你現(xiàn)在在哪兒?”
“許行長,有什么指示?”
“別扯了,咱弟兄說什么指示,中午有時間嗎?”
“太不巧了,我中午有事,你說什么事吧?!?br/>
“我剛才聽說從京都來了大地產(chǎn)商,是宏達集團,要接盤濱西爛尾樓,還是你給聯(lián)系的,是嗎?”
不知為什么,肖毅聽到這后居然挺起了腰板,故作自如地說道:“是啊,你消息真靈通?!?br/>
“靈通什么呀,現(xiàn)在都業(yè)內(nèi)都傳開了,尤其是跟爛尾樓有貸款的這些銀行,肖主任啊,你辦了一件大好事,我們的錢有救了,老弟啊,聽說你掛上了一個大人物?”
“哪有啊,就是一個普通朋友?!?br/>
“能撬動京都的宏大集團,并且老總?cè)A明遠親自跑來,這樣的關系能是普通關系?老弟啊,以后咱們可要多交流……”
肖毅不想接受他的探尋,就說:“許行長,不好意思,有電話進來了,我先接個電話,下來有時間再聊?!辈坏葘Ψ酱鹪?,他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