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震撼了,他握住鄧碧瑩顫抖而冰冷的手,說道:“碧瑩,你是一個偉大的媽媽,無私的媽媽!”
鄧碧瑩擦著眼淚,說道:“是我對不起他,其實懷他之前,我們的婚姻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問題,那個時候我天真地以為孩子能挽救我們的婚姻,沒想到生下他,卻沒能給他帶來幸福和快樂,那個人一回到家我們就會開始吵,不停地吵……孩子嚇得直往衣柜藏……不說了……難受……”
鄧碧瑩背過臉,肩頭不停地抖動。
肖毅靠近她,伸出長臂搭在她的肩頭,說道:“堅強,你只有堅強,才能看到孩子的未來……”
鄧碧瑩一下子撲到他的懷里,低聲抽泣起來。
肖毅沒有推開她,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拒絕一個受傷女人的哭泣。
鄧碧瑩察覺出自己的失態(tài),從肖毅懷里掙脫出來,扯過紙巾,擦了擦眼淚說道:“不好意思,見面就跟你倒苦水,丟人,還是談?wù)勀愕陌?,我聽說李嵐說你快要當爸爸了。”
“當爸爸?”
“對呀,我聽李嵐跟我說了,你夫人去他們醫(yī)院做檢查,說是懷孕了?!?br/>
難怪那天在濱海酒店碰見李嵐,她笑呵呵地恭喜自己,還說要喝喜酒。可是不對呀?雖然出獄一個多月了,但只是最近才跟杜鵑有過夫妻之事,難道……
想到這里,肖毅的臉就綠了。
鄧碧瑩當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繼續(xù)說:“李嵐還說你是老來得子,要不是你承擔(dān)集體責(zé)任,你的孩子可能都會打醬油了?!?br/>
鄧碧瑩見肖毅擰著眉頭不說話,表情不對眼神也不對了,她擔(dān)心地問道:“你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肖毅猛地端起杯,將半杯水倒進嘴里,這才意識到不是酒,他說:“碧瑩,我送你回去吧?!?br/>
鄧碧瑩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變得煩躁不安了,在回去的路上,肖毅一句話都不說,似乎有什么突然的心事。
但她不好問什么,就隨肖毅出了門。
一路上,肖毅也沒說話,鄧碧瑩似乎感受到了來自肖毅身上的那種戾氣,她也沒敢多問。
到了賓館門口,鄧碧瑩說:“肖毅,你有事我就不讓你上去坐了,改天再聚?!?br/>
“我送你上去吧?!?br/>
“不用了,再見?!?br/>
望著鄧碧瑩走進賓館,肖毅轉(zhuǎn)身,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給李嵐打電話。
李嵐的手機關(guān)機,他再打,還是關(guān)機。
他就開始在通訊錄里搜何斌的電話,沒有,他想,可能鄧碧瑩知道何斌的電話,就邁開大步跑進賓館。
他這才想起根本就不知道鄧碧瑩住在哪個房間,就來到前臺,請服務(wù)員幫忙查,哪知,服務(wù)員根本就不給查,理由是不方便透露顧客的隱私。
肖毅又是拿出身份證又是工作證,跟服務(wù)員詳細描述剛才進去的那位女士的衣著長相,服務(wù)員耐不住他軟磨硬泡,這才給鄧碧瑩的房間打了個電話,說有個肖先生找她。
“我認識,讓他上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