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特洛瑪早早地來到拜德的營帳。
既然同為新兵自然就要互相照應,阿特洛瑪考慮到拜德才入伍一天,很多地方會不熟悉,阿特洛瑪準備兩人一同吃完早飯帶拜德多了解下遠征軍各處的要員,至少在戰(zhàn)場上要認得哪位是幻術(shù)師。
但是阿特洛瑪走進拜德的營帳時,拜德卻一個人暗滋滋搓洗自己的床單,一個大小伙子大早上洗床單,要問原因的話只有一個了。
“你……”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你尿床了?”
士可殺不可辱啊!!
“不!我夢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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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眼淚從阿特洛瑪?shù)难劭糇塘顺鰜?,“拜德,你這家伙太有意思了?!?br/> 阿特洛瑪用手有勁地拍打,嘴里發(fā)出牛叫般的哄笑聲音。
“我……”
拜德啃下一口風干的牦牛肉,嘴巴里說不出話。
牦牛僅僅生活在被冰雪覆蓋的雪域,伊修加德?lián)碛羞@樣條件的地區(qū)少之又少,僅從飲食就能看出伊修加德對于這一次遠征的重視。
阿特洛瑪將面前的薄餅一口咬下大半,“讓我想想我的朋友夢到了誰,這簡直就是送分題???拜德你猜是誰?”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的朋友?!?br/> “哈哈,那我就直說了,一定是瑪莉絲小姐吧。”
“是阿格莉絲也說不定啊。?!”
“阿格莉絲?”阿特洛瑪一頭霧水,“誰?”
拜德對自己脫口而出的名字同樣的也是疑惑連連,“阿格莉絲?嗚——嗚嗚,我不記得了?!?br/> 拜德抱住自己的頭,每當這時自己就頭痛難忍。
昨天的咒術(shù)師塔米走進了軍旅食堂,大喊道:“拜德,新兵拜德在嗎?”
拜德這時候嘴里還吊著半根牛腿,樣子十分的不雅。
阿特洛瑪對塔米大聲招呼道:“這里,這只饑渴的小綿羊就在這里。哈哈?!?br/> 現(xiàn)在這只綿羊卻撕咬著牦牛肉,說成是惡狼不好嗎?拜德迷惑地看著塔米。
“拜德,走了,你也吃了不少了?!?br/> 但拜德整只的牦牛大腿下肚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飽腹感,無奈只好餓著獨自迎了上去。
“我是拜德,找我有什么事嗎?”
塔米從上至下審視了拜德一番,嘴邊殘留著肉漬,頭發(fā)也亂糟糟地就像芝香亭的又老又干的面包撕開了兩半,倒是盔甲穿戴整齊,從盔甲的縫隙中露出厚實的硬布,這樣的裝備受騎士們推崇。但是在塔米眼里凡是手持重武器都是粗魯又蠻不講理的野蠻人。
“你盯著我干嘛?”塔米憤憤地聞道。
“沒什么,只是。。塔米先生家里有一同參與這次遠征的兄弟嗎?”
“莫名其妙?!”塔米說道:“瑪莉絲小姐找你去她的帳篷,有特別的任務要交給你這個新兵。”
一聽到瑪莉絲,本就八卦的阿特洛瑪就更加來勁了,用手翻過食堂的長桌,急不可耐地跳到了兩人面前。
“小綿羊,你的機會來了,快,一起走?!?br/> “等等,瑪麗絲小姐只找新兵拜德?!?br/> 塔米阻止阿特洛瑪,可惜阿特洛瑪人高馬大,一手就甩開了塔米。
“別擔心,我和拜德兩人一心,簡直的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這點小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br/> 阿特洛瑪抄起拜德的手就往營帳跑去。
“等等……我還沒準備好,至少讓我理理頭發(f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