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凌夫子?!?br/> 張華云走后,楚雨沁向凌盛逸道謝。
“怎么不謝謝我們?”
剛才的少年輕笑。
“多謝甄公子。”
楚雨沁又一本正經(jīng)地福了福身。
“你還記得我?楚姑娘的記憶力不錯。我記得只去過鄭兄府上一次,也只見過楚姑娘一次?!?br/> 少年好奇地看著楚雨沁。
“當時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楚姑娘長得如此絕色?”
楚雨沁微笑:“甄公子說笑了。鄭府從來不缺姿色上佳的婢女。甄公子在鄭府看花了眼,自然瞧不上小女子的蒲柳之姿?!?br/> “那倒未必?!?br/> 甄公子笑了笑,不再多言。
“既然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那我們走吧!”
凌盛逸整理著衣袖,淡淡地說道:“離開了幾日,有些掛念家里,我就先回去了。”
“華之兄,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去游湖嗎?湖中賞荷,又有美酒美色,再吟詩一首,人生幸事也?!?br/> “在下是個教書先生。村里還有不少學生在等著我授業(yè),怎么可以整天這樣游山玩水,只顧自己逍遙人生?在下告辭?!?br/> “華之兄……”
鄭元恒叫住了他。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與楚姑娘是鄰居,搭個順風車就行了?!?br/> 凌盛逸看向楚雨沁。
“楚姑娘,方便嗎?”
“當然?!?br/> 楚雨沁笑了笑。
“只要凌夫子不嫌棄。”
甄姓公子拍了拍鄭元恒的肩膀,說道:“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不高興了?”
“華之兄只是惦記家里的學生,沒有說不高興。”
旁邊的另一人說道。
“你呀,難怪寫了幾十首詩也打動不了月荷姑娘。就你這木頭樁子的性子,哪家姑娘會喜歡?”
鄭元恒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凌盛逸和楚雨沁幾人。
凌盛逸與楚雨沁并肩走著。另外兩個姑娘走在他們身后。
雖然凌盛逸一身普通的布衣,但是氣質出塵。而楚雨沁容貌絕色,回眸對著他一笑時,連太陽的光芒都被壓下來了。
倒是一對璧人。
“凌夫子,事先聲明,我那可是牛車。沒有你們家馬車舒服的。剛才應該答應鄭公子的安排,讓他送你回去?!?br/> 凌盛逸淡淡地說道:“我看著像是貪圖享樂之人?”
“不是。而是你們讀書人不是好面子嘛!”楚雨沁說道:“你在這里稍等一下?!?br/> 凌盛逸看著楚雨沁走進成衣鋪。
沒過多久,她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紗帽。
一般來說,只有女子才會戴這樣的帽子。女子的紗帽非常精美,襯托出她們的嬌媚之美。
而楚雨沁拿著的這個紗帽是黑色的,看起來男女都能使用。
“你戴上吧!”
不等凌盛逸說話,楚雨沁踮起腳尖,幫他戴在頭上。
再為他整理了一下,這樣就遮住他的臉了。
凌盛逸連拒絕的話都沒有機會說。
“我看起來是那樣注重名聲的人嗎?”
“我只是不想別人一直盯著我的牛車,那樣會很奇怪。”
如果凌盛逸長得丑也就罷了,偏偏長得像神仙似的。再加上他們這三個年輕的少女,那樣就更引人注目了。
凌盛逸摸了摸紗帽,道了句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