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將軍府不算大,通過前門走進去,經(jīng)過一個不長的廊道,便走到了一個寬敞的前廳中。
蕭擇環(huán)顧四周,廳中并沒有一般武將喜歡擺的刀槍劍戟之類,反而墻上掛了不少農(nóng)具。
他注意到一頂草帽,看起來是手工編的,雖然手法很粗糙,但看得出來制作的人很用心。
“二位請坐吧。”老將軍喚仆人端來了茶水,“關(guān)于貴國要求我配合的事,咱們改日再談,二位路上都累了,先喝杯茶。”
蕭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得很,反正比血水淡多了。
他從坐下開始就一直瞇著眼看著老將軍,而老將軍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眼角也一直注意著他。
兩人的眼中都帶著如秋后落葉碎泥一般淡淡不易察覺的殺意。
“將軍,”蕭擇先開口了,“您是打算如何帶著自己的部隊幫助我們進攻的?”
老將軍微微一笑:“鎮(zhèn)撫使大人,末將自然是聽從大人的命令了。”
蕭擇的語氣中帶有微嘲之意:“那您打算如何向士卒交代???”
老將軍手中的茶杯早已是空的,但他并沒有續(xù)茶,只是將空茶杯放在手中把玩著,像是在欣賞上面的紋路。
“沒茶了啊。”老將軍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對公子朔說:“你去取一些來,正好我和鎮(zhèn)撫使大人單獨聊聊?!?br/> 公子朔就算再蠢也能聽出這話中有話,立馬識趣地出去了。
“將軍想跟我聊什么?”
“鎮(zhèn)撫使大人想聊什么?”
蕭擇的身體微微前傾:“將軍可知道,叛國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大人和貴國會不會保住我這腦袋呢?”
“據(jù)我所知,馬耳他帝國歷代叛國的將軍,他們的腦袋只有一個歸宿?!?br/> “哦?”
蕭擇微微一笑,舉起手指了指城門的方向,陰寒的語氣仿佛夾著從地獄吹來的風(fēng):“被掛在城頭的旗桿上?!?br/> 只見蕭擇舉起的那只手驟然握緊,無數(shù)的金色光粒從他的手掌中噴涌而出,直奔老將軍的面門而去,在離他眉心三指的地方凝成了一把長槍!
“你要殺了我?”老將軍平淡的說道。
蕭擇沒有理會他,直接讓長槍再進三指,但他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長槍怎么也動不了!
冰魄雪魂槍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威壓困在了那里,刺不出去也收不回來。
蕭擇只是驚訝了一會兒,戰(zhàn)場歷練而就的戰(zhàn)斗本能使他下意識里更信任自己的雙手,他向前一探身握住了冰魄雪魂槍的槍桿,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把槍往前推,但還是動彈不得。
老將軍微瞇著雙眼,穩(wěn)如泰山地坐在哪里,仿佛眼前發(fā)生的一幕跟他沒有關(guān)系。
但蕭擇清楚地認識到那恐怖的威壓正是從他那里發(fā)出來的,面前的這個老人至少是道字境的修行者!
普通修行者的巔峰。
“你為什么要殺我?”
別說冰魄雪魂槍了,就連蕭擇都好像被一座大山一樣恐怖的天地元氣壓著動彈不得。
“誅殺國賊?!?br/> “我什么時候成你們科隆帝國的國賊了?”
“我壓根就不是什么科隆帝國的鎮(zhèn)撫使,我是馬耳他帝國的軍人!”
老將軍挑了挑眉:“你說的是真的?”
“別廢話了,趕快動手吧?!?br/> 聽到這話,老將軍反而呵呵笑了起來,他一揮手,蕭擇身上的威壓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