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唯道:“嚴格來說,她只是幫兇,趁火打劫罷了,真正陷害你媽的人是另有其人。當年,翁女士在商場中得罪了不少人,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商場如戰(zhàn)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br/>
“你的意思是,當年陷害媽的人是商場上的競爭對手?那人是誰?”翁芷蕎追問。
高希唯搖了搖頭,“真正是誰,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可能是競爭對手,也可能是公司內(nèi)部的人你別怪我話說得難聽,當年,你媽為了做生意不擇手段,四處樹敵,在公司也是獨斷獨行,對屬下也相當苛刻,不少股東私底下都對她很不滿?!?br/>
翁芷蕎皺緊眉頭,想要反駁說母親并不是那樣。
雖然,母親是個嚴肅的人,但她對自己是真的好,恨不得將全世界捧到自己面前,而且,母親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記得有一回,家政阿姨的家人病了,需要一大筆醫(yī)藥費,母親知道后,二話不說就借給她二十萬元了。
她張嘴想為母親辯解幾句,又聽他繼續(xù)說下去。
“當年,紀薇薇告訴我,有人要對付你媽,讓我想辦法將翁氏的賬本偷出來。我沒有答應,只是后來紀薇薇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還是將賬本偷出來了,就因為這本賬本作證,控方最后才將你媽成功定罪,若我早知道如此,肯定不會讓她那樣做的?!?br/>
聽高希唯將所有的責任撇清,翁芷蕎抿緊嘴唇,才將嘲諷的話咽回去。
“究竟誰讓紀薇薇偷賬本?別告訴我,你連這個也不知道?!?br/>
“我當然是知道的?!备呦Nㄉ焓治兆∷旁谧郎系氖?,眼神熾烈,“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會不會原諒我過去所犯的錯,再給我一次機會?”
翁芷蕎用力掙開他的手,臉露嫌棄之色,“別碰我!”
高希唯臉色一變,憤恨地開口。
“沒錯,我是及不上賀君天有財有勢,但有一點我自信勝過他,就是我對你的愛,我可以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而他卻做不到。賀老爺子跟賀老太太都不是好說話的人,我敢打賭他們絕對不會讓你進賀家的門,難道你要無名無份跟著他嗎?”
誰說我是無名無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賀家少奶奶了!這句話在嘴邊轉(zhuǎn)了轉(zhuǎn),翁芷蕎還是將話咽回肚子里去。
“這是我與他的事,與你無關(guān)?!?br/>
“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一次受到傷害,就算你不原諒我,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你過得幸福就好?!备呦Nㄉ钋榭羁畹啬曋?。
餐廳另一端,謝菲用手機拍下剛才高希唯握住翁芷蕎手腕的一幕。
“你在拍什么?”坐在她對面的朋友好奇地問。
“想不想看場好戲?”謝菲揚了揚眉毛,笑得那個叫狡詐,手指一點,就將剛剛拍到的相片發(fā)出去。
“你發(fā)給誰了?”朋友問。
“剛才跟紀薇薇通微信,她說就在附近逛街,你說收到這張相片的話,她幾分鐘內(nèi)趕到來?”
下一刻,紀薇薇就收到謝菲收到的相片,臉色陰沉得嚇人。
“薇薇,你覺得這條項鏈襯不襯我?”朱玲玲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鏈,越看越喜歡,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女兒的回應,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后都正咬牙切齒地盯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