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處,一道挺撥的身影停下前進的腳步,臉上帶著心急的神情,豎起耳朵靜聽翁芷蕎的回答。
翁芷蕎沉默良久,才聽到她說道:“我跟他之間阻礙太大了,并不是我想.就能如愿。”
就在此時,手術室的房門打開。
“杜尼教授,手術怎么樣了?”見到他出來,翁芷蕎急忙起身迎上前。
“手術很成功,現在就看病人了?!倍拍峤淌诼冻鲆粋€讓人安心的笑容,沒多久,護士就推著翁琪從里面出來,翁芷蕎連忙跟著一起回到病房去。
杜尼教授不愧為世界最頂尖的腦科專家,手術很成功,翁琪腦里的瘀血被清除了,可惜手術后,她依舊沒能蘇醒過來。
“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靠病人自己了?!笔中g后,杜尼教授看過翁琪的情況道。
因為還有另一宗手術等著他,手術后第二天,他就要飛回美國去。臨走前,他表示會繼續(xù)跟進翁琪的情況,如果她有什么狀況,他們都可以隨時聯絡他。
“媽會不會地一直醒不過來?”
站在床邊,看著依舊雙眼緊閉的母親,翁芷蕎滿臉愁容。
“不會,她一定很快就會醒過來,因為她知道你跟子軒都在等著她。你說過她是個很堅強的女人,我相信她一定能熬過這關,杜尼教授也說了,她的情況相當樂觀,現在她只是累了,想多休息一會,等休息夠了,自然就會醒過來了?!?br/>
賀君天伸手把她擁進懷里,柔聲勸說。
翁芷蕎也累了,放松身體,將臉埋進他的懷里,任由他抱著自己。
忽地,賀君天身體一僵,抱住她的手緊了緊,她疑惑地抬頭,就聽到他說:“你媽,醒了?!?br/>
翁芷蕎猛地轉頭,接著,撲到床頭,伸手去按鈴,“病人醒了,快喊醫(yī)生來”
走廊里一陣兵荒馬亂,惹得其他家屬側目不已。
“發(fā)生什么事了?”一個家屬眼見好幾個護士跟醫(yī)生,正匆匆朝前面的單人病房走去,每個人都神情凝重,像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好奇地叫住其中一個護士問。
“3003號房的病人醒了?!?br/>
“病人醒了就醒了,有什么特別?”
“你不知道,那病人之前一直昏迷不醒,后來,她的家屬從美國請了一個腦科專家,給她做手術。誰知道手術后,她也沒醒來,我們都以為她不會醒來了,哪料到她現在竟然醒了?!?br/>
護士的口才不錯,把翁琪的情況說得繪聲繪色,尤其關于杜尼教授厲害之處,說得仿佛只要他一出手,就沒有救不回來的病人。自然她也沒忘,把翁琪是被人陷害,兇手至今沒找到的事說出來。
“那病人真是幸運,能請得到殿堂級教授出手醫(yī)冶,相信不用多久,她就可以說出是誰害她了。”
走廊盡處,一個男人聽完護士跟家屬的對話,悄悄轉身離去。
男人自以為自己的舉動,沒引起任何人關注,殊不知在他離開時,就被人盯住了。
傍晚時分,探病時間到了,翁芷蕎不能繼續(xù)留下來,只得依依不舍離開。
車就停在馬路對面,翁芷蕎走出醫(yī)院,就伸手翻找手袋里的車鑰匙。
不遠處,一輛沒有車牌的貨車上,一個臉容冷峻的男人,眼神冷咧地盯著她,手里拿著部手機。
“目標已經出現,她正在過馬路,老板確定要下手嗎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