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冉看著漸漸離開的管家和仆人們,心也隨著那一聲“咣當”的關(guān)門聲,變得緊張起來。
面前這個男人,喜怒無常,隨時隨地都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她的身子隨著男人的靠近一點點后退,怕,真的是怕極了。
“我告訴你,你別靠近我。”
說著,她顫顫巍巍地摸到了身后的抱枕,不管不顧地朝封沂池扔了過去。
抬手,一接,小小的抱枕不能帶給男人任何傷害,一下子就被他丟在了地上。
他緊蹙著劍眉,如蔥白般的右手不耐煩地松扯著脖子上的領(lǐng)帶,撇在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
她的身子在后退,脊背也一點點變得僵直,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男人前進的步伐略有停滯,心情恍如跌入谷底,在她倒映的目光中,居然流露出看到瘟神一般的恐懼。
難道在她心里,他就那么可怕嗎?
封沂池的臉罩上了一層寒霜,面部肌肉緊繃,喉結(jié)見色的滑動了下,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他轉(zhuǎn)身來到紅木桌前,一只手拿起砂鍋蓋,另一只手把白瓷印金花碗放到了砂鍋旁。
“想喝哪個?”
倨傲的人兒聲音如寒冰般低沉,與這帶著關(guān)切意味的問句不搭。
宋冉冉顫動地蜷縮在一旁,吃驚地看著他,唇邊有些僵硬。
略帶疲倦地鷹眸沒有了往日的銳利,它淡淡地射向了床上的人兒,此刻的她正像一只可憐的小兔子一樣,呆在那里一動不動。
心居然莫名奇妙的,有些疼。
見她不答,封沂池隨意打開了一個砂鍋,用大的白瓷印花勺盛出了一碗藥膳湯,端著滿載而來的碗坐在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