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蘭德爾安靜地坐著,站點不斷地前進(jìn),幾乎每站都有人上來,或者說是詭異的事物上來。
終于人滿了。
所有的位置都被人坐滿了。
其中有帶著黑色禮帽的男子,有穿著西裝的稻草人,一系列能說或者不能說上詭異。
到這個站點前,巴士,公交內(nèi)已經(jīng)坐滿了人,每個人位置上已經(jīng)坐滿了活人又或者不是活人的東西。
現(xiàn)在公交上只有五個活人,安迪.蘭德爾,那個一直抱著書包讓人以為她要哭但一直沒有哭出來的女學(xué)生。
兩個坐在稻草人旁邊的女士,不知道是上班族出來玩還是怎么回事?,F(xiàn)在已經(jīng)嘴唇禁閉,臉色發(fā)白。
還有一個不知道為什么大晚上在外面的中年男子。他現(xiàn)在一臉苦相,但還好他的位置是單座。旁邊沒有什么人。
每一站只有前車門打開,后車門根本不打開。
根本沒有要下去的機(jī)會。
而且當(dāng)有人要走向前車門的時候,那個司機(jī)會直接一百八十度轉(zhuǎn)頭看他。
所以根本沒有人下去,直接半路坐回去。
安迪.蘭德爾發(fā)現(xiàn),隨著站點的遞進(jìn),上來的越來越越多是詭異的衍生物。
根本再也沒有活人。
或者這些衍生物本身就是詭異物品。只是被這個公交車給收容了。
這么牛逼的么,這下自己下的去么。
這次站點到達(dá),果然再也沒有活人,一個拿著屠刀的屠夫,卻沒有了腦袋,一個拿著黑傘的修女,臉上流著血淚。
安迪.蘭德爾目光一閃,仔細(xì)注意接下來的變化,因為現(xiàn)在公交車上上位置已經(jīng)坐滿了。
他們是站著?
還是……
拿著屠刀的沒有腦袋的屠夫,直接停留在那個單座的男子面前,男子顫顫巍巍但沒有離座,因為他看到過凡是在公交車上離開自己座位的人,全部直接死亡。
屠刀直接揮手砍下男子的腦袋,屠刀又到了男子的手中,由缺了腦袋的男子握著那把屠刀,所以他成為了,新的屠夫,至于原本的尸體被棄之以鼻,很快被公家車自動處理了。
舉著黑傘的修女,臉上流著血淚,默默地走到了稻草人旁邊,看著稻草人旁邊的兩個活人,兩位女士。
其中一位終于崩潰了。
直接站起來。
大喊,“我要下車。”
沖了出去,跑到后車門,想要踹開,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一個詭異的存在表示要阻止他,全部安坐在那。
哭泣著狠狠用著腿踹著門。
“我要下車?!?br/>
安迪.蘭德爾看著這個反應(yīng),冷靜無比,有些期待,到底會做出什么反應(yīng)呢,放她下去,直覺告訴他不太可能。
司機(jī)一百八十度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個女士,滿臉已經(jīng)是尸斑的他,冰冷地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擾亂乘車秩序,死。”
安迪.蘭德爾清晰地感受到這一瞬間,仿佛陰冷,陰森了不少,白慘慘的光仿佛在一瞬間閃過了一絲血紅色。
直接一瞬間被切割,拋出窗外。
一氣呵成。
抱著背包的女學(xué)生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這樣的規(guī)則,她遲早會因為后面的站點死亡的,要么因為座位被搶沖突死去,要么因為沒有座位死去,離去自己的座位算違反秩序。
而要下車完全不可以。
這樣該怎么辦。
十分鐘的路程,快速地飛逝,路一樣平穩(wěn),汗珠在額頭落下。
抱著背包的女學(xué)生。
安迪.蘭德爾突然站了出來。
很突然地站起離開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