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夜,到了清晨才漸漸小了下來,天空灰蒙蒙的有些陰沉。細(xì)雨與微風(fēng)雜糅在一起,吹落了被雨水沖刷得碧綠的芭蕉上的水珠,水珠掉在落在一個小水坑中,發(fā)出一聲輕響。
“啪——”
有人匆匆踩著那個小水坑走過混合了青草和泥土的芳香的小徑,濺起的細(xì)小的水花兒浸濕了她干凈的裙擺,發(fā)出的響聲在寂靜的清晨中格外明顯。
偌大的長廊因?yàn)榛厥幹鍦\的腳步聲而顯得格外空曠,書遙氣喘吁吁地站在那個身著一襲幽藍(lán)法師袍,拿著一根戒尺一下下地在手中敲打的少年身前大約五米處。
漓淵倚在石柱上,不經(jīng)意地抬眸看她:“跑完了?”
“是?!睍b看著他手心的戒尺,覺得他那一下下的敲打仿佛是敲在了自己心臟跳動的頻率上,她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呼吸才道。
因?yàn)轫斨?xì)雨晨跑,她晶瑩的紫發(fā)上沾染了細(xì)密的水珠,水珠混合著汗水滾落,打濕了她的裙裳,看上去有些狼狽,卻也讓人覺得格外楚楚可憐。
“很好,比昨日快了半炷香的時間?!崩鞙Y隨手將戒尺扔在一邊,緩步朝她走來,“撂倒我,半個時辰,不管你用什么辦法。”
今天的訓(xùn)練目標(biāo),難度很大。
書遙抬眸看著少年俊美的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柔頹美的笑容,忽然有種無力感。
將近兩個月的訓(xùn)練讓書遙徹底認(rèn)識到漓淵的近攻到底有多厲害,也讓她刷新了漓淵折騰她的方式的底線——她實(shí)在無法想象出一個人的腦子里是如何裝得下那么多千奇百怪的折騰人的方式。
漓淵的近攻是真的完美到無可挑剔,不管她如何絞盡腦汁想要找出他的弱點(diǎn),但是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這個人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在他身上幾乎找不到缺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