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八秀的幾個才子前來做客,也存了幾分,想要試試“唐驚羽”才學(xué)的念頭。
喬壽民頗有幾分好勝之心,來時還跟唐云、唐讓之、師曾雪三人說道:“唐驚羽名聲不小,不知是否虛名,至少也逼他做幾首詩詞,瞧一瞧有無真材實料,若是真有才學(xué),方配跟我等結(jié)交?!?br/> 他瞧見這等雅致的園子,忍不住暗暗忖道:“能用一口破銅爛鐵,換了一套如此豪宅,此子必然有些奇異之處,我就算想要試探,也不可倨傲失禮!”
王崇剛把五人迎到一處廳堂,胡蘇兒就轉(zhuǎn)了回來,這小狐貍不知哪里去瘋了一回,頭上的帽子都歪了,露出了如云秀發(fā),也不避嫌疑,趴在王崇的耳邊,嘰嘰喳喳說了幾句閑話。
司徒有道、喬壽民、唐云、唐讓之、師曾雪等幾個才子,眼瞧這個“小書童”跟王崇熟不拘禮,出入無忌,都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揚州瘦馬天下聞名,揚州的讀書人也慣愛風(fēng)雅之事。
胡蘇兒雖然穿著男裝,但卻一望可知是個女孩子,又跟王崇如此親昵,誰人都會猜測,此女跟他關(guān)系非凡。
王崇也不解釋,只是呵斥道:“在這等才子面前,不可沒了規(guī)矩??烊シ愿老氯粟s緊送香茶來,再安排果品,我也不熟悉這宅子,你就要多上心些?!?br/> 胡蘇兒吐了吐香舌,立刻就如小旋風(fēng)一般跑出去了,不旋踵各色丫鬟仆人就在她的指揮下,安排先來的這幾人入酒席。
王崇故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卻不知,羅金農(nóng)、李禪、王夢白三為兄長,怎還不過來?”
唐讓之忍不住搶先說道:“金農(nóng)和夢白,最近都在李禪府上,三人昨晚必然飲宴,也許此時還有些宿醉,來的稍晚?!?br/> 師曾雪笑道:“李禪那家伙,最近被一樁麻煩事兒纏身,有個乞丐屢次去尋他,非要讓他出家學(xué)道。李禪賢弟出身書香門第,只要苦讀,高中狀元,方一展平生抱負(fù),如何肯跟一個乞丐去學(xué)道?”
喬壽民也笑道:“那乞丐必然是招搖撞騙,如是真有些道術(shù),就算讓我們幾個拜師,也并無不可啊!”
王崇微微驚訝,心道:“那乞丐……十成八九是我?guī)煾?,這位李禪,應(yīng)該就是我那位還未入門的師兄了?”
喬壽民逸興橫飛,叫道:“若是我也學(xué)成法術(shù),就要去天上明月一回,問一問嫦娥,廣寒可冷?!?br/> 王崇微微一笑,肚內(nèi)卻暗暗忖道:“這位喬兄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想是家中已經(jīng)有了妻妾,觀其眉眼,氣血盈虧,非復(fù)童子之身,如何還能學(xué)道?”
自來魔門道家都重童身,破了元氣之人,修煉就要艱難。
更何況,喬壽民雖然有此言語,卻非是心頭慕道,而是覺得,若遇到有道之士,學(xué)一學(xué)法術(shù),閑時取樂,倒也不妨!
這種人缺了道心,仙家絕瞧不上眼。
司徒有道也不覺啞然失笑,湊趣兒說道:“可惜我家貧,便是乞丐也不愿上門來,不然也想見識此位得道高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