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斌又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感覺自己的身體不適剛剛那種脫力的情況了,拿起地上的麻袋,稍微打包了一下,顯得小一點,夾在腋下,問胡香蘭:“胡姑娘,你準備附在哪里跟我走呢?”
“從剛剛的情況來看,我好像哪里都可以附,先附在帽子上吧,站得高看得遠?!焙闾m浮空托著腮將戴斌上下看了看,暫時選定帽子作為自己附著的對象,說完就直接飄進了戴斌的小帽子上。
“好,那咱走吧?!贝鞅笠膊蝗ツ每永锏匿z頭,買來就準備用這一次的,不要也罷,離開院子去國子監(jiān)宿舍找黃耀陽。
……
黃耀陽今日上午去跟國子監(jiān)里的老師道別,老師叮囑了幾句便客客氣氣請他離開了,這樣的學生老師根本不必擔心他考不上舉人,按照黃耀陽的本事,三年之后考個進士也是綽綽有余的,未來很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同僚甚至長官,老師們還是拎得清這里面的關節(jié)的。
在宿舍門口等了一會兒,黃耀陽看到戴斌從遠處向自己走來,腋下還夾著一個小包。
“文進,你這包里是準備帶回去的東西嗎?”黃耀陽沒直接問里面是什么,但是他的眼神讓戴斌覺得他還是很好奇戴斌包里是啥的。
“對,黃二,我們的車來了嗎?我們先走,有什么事情路上說,別到了通州沒有南下的船了?!贝鞅鬀]告訴黃耀陽里面是具女人的遺骨,要是說了恐怕黃耀陽會覺得自己有病。
“來了,已經午時三刻了,我們是直接出城還是先去吃點墊補一下再走?”黃耀陽見戴斌不愿主動說也不在意,這些年戴斌不愿說的事情黃耀陽從不追問,或許這也是兩人性格完全不一樣但關系能一直很近的原因吧。
“要走了,我們去便宜坊吃個烤鴨再走吧,江寧的鴨子和這北方的鴨子味道還是有些區(qū)別的,雖然便宜坊原來就叫金陵便宜坊,明朝遷到北京來也換了口味,成為地道的北方小吃了。”戴斌突然想到便宜坊的鴨子,開口道。
“行,那我們先去拿行李?!秉S耀陽說完轉身回宿舍了,戴斌也夾著小包跟著進去。
胡香蘭附在戴斌的帽子上,從出院子就一直觀察這個她死后二十多年的世界,雖然她或者的時候也沒怎么來這國子監(jiān)附近玩過,可是一切她都覺得如此值得去記憶。
……
兩人一鬼就這么來到位于菜市口米市胡同的便宜坊,叫了一只鴨子,兩壺酒,隨便吃點。
“胡姑娘,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戴斌趁黃耀陽去上號子的時間,壓低了帽子低聲問道。
“可以。”胡香蘭不知道戴斌要干嘛。
“你這么喜歡美食,便宜坊的鴨子以前沒少吃吧?!贝鞅笮ξ那那恼f。
“明知故問。”胡香蘭聽到戴斌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怎么,還想欺負女鬼不成?
“之前在院子里的時候你不是可以附身嗎?要不你附身上來嘗嘗?”戴斌想到胡香蘭之前可以附身干活,那現(xiàn)在附到自己身上應該也可以過過嘴癮。
“那感情好,不過我附身到活物上需要物主本人不抵抗才行,你要是真想讓我嘗嘗就和上次一樣放松下來。”胡香蘭聽到這話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這小戴可以啊,吃個飯還能想到我。
“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歡迎?!贝鞅笾饕朐俅误w驗那種旁觀者的感覺,而且跟胡香蘭這女鬼打好關系,一路上有什么事情她附身上來自己豈不是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