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詩彤瘋狂的嘲笑聲中,姜君薇面紅耳赤。
如果有得選擇,她很想找到設(shè)計(jì)這種東西的家伙,把那人抓過來。
如果那人是男的,就讓他一輩子都做不了男人。如果那人是女的,那就找一萬個(gè)男人來,把她摧殘一萬遍。
姜君薇此刻的心態(tài)有點(diǎn)崩。
她甚至能夠想象到,搞出這種關(guān)卡的人,在背后是怎樣的竊笑!
她手中抓著月星花,進(jìn)不得,退不得。
她茫然地回過頭來,看向齊詩彤。
齊詩彤捧著肚子,盡情嘲笑:“你不是很能干么?你怎么還不走?你怎么還在那里丟人現(xiàn)眼?我要是你,就抓著月星花直接跳到海里去,游也要游過去。你說你怎么那么不要臉,怎么還在那站著?你在那里等什么?你在等我們嗎?”
齊詩彤笑得差點(diǎn)在地上打滾。
姜君薇臉色發(fā)黑,這一刻的她,有一種想要?dú)⑷说臎_動(dòng)。
卻又不得不強(qiáng)行忍住。
哪怕只是少了一個(gè),剩下的也都無法離開這里。
那她就算奪得了月星花,又有什么用?
規(guī)則可是要拿到月星花,找到出口離開才行。
姜君薇還是有些不甘心。
她繞著海灘,到處走動(dòng),希望能夠找到其他辦法。
可惜轉(zhuǎn)了一大圈,一無所獲。
除了乘船離開,根本沒有其它法子。
再回到小船邊,回頭看去,卻已看不到齊詩彤。
姜君薇硬著頭皮往回走,翻過山嶺。
她發(fā)現(xiàn)山腳下,齊詩彤與黎雪、桂茈三人坐在了一起。
齊詩彤正在幫腿部受傷的桂茈包扎。
天光很亮,亮得像是頂端的蒼穹是透明的,外頭的日光正透過蒼穹灑落下來。
有海風(fēng)吹來,那棵被摘下了月星花的樹,樹葉在海風(fēng)中婆娑亂舞。
姜君薇走下去,試圖緩和一下氣氛,卻是滿臉憋紅,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黎雪、桂茈已從齊詩彤這里,知曉了山那一邊的情況。
雖然努力地繃著臉,她們卻依舊想笑。
姑娘家心眼本就比較小,反正爭奪月星花失敗,離開這里也沒用。
她們干脆坐成一圈,吃些干糧,聊著天兒。
姜君薇感到那海風(fēng)一陣陣的往她的臉上吹,吹得她的臉又冰又燙。
最終,她也只能忍氣吞聲走上前去,低聲道:“你們難道不打算離開?”
桂茈冷笑!黎雪尖刻地道:“離開這里做什么?反正月星花都在你的手里了,我們離開也是失敗,留在這里也是失敗。
“離開還有危險(xiǎn),還不如留在這里等著選拔結(jié)束,豈不更好?”
明明在競爭中取勝,這一刻卻要忍氣吞聲,姜君薇感到分外的惱火。
但此時(shí)的她,也無可奈何,只得繼續(xù)道:“說不定前方還有其它的月星花,月星花不可能真的這么少,四個(gè)人才有一顆。”
桂茈指著自己剛剛包扎好的大腿,冷冷的道:“要走你們走吧,我受傷了,沒有辦法動(dòng)?!?br/> 黎雪捂著自己的肚子:“不行了,我剛才被踹得好痛,我沒有辦法再走了,我也要留在這里?!?br/> 姜君薇忍著氣!
在她看來,璇璣劍閣本就沒有多少保住名額的希望,黎雪與桂茈說到底都只是外景境的。
自己明明有著內(nèi)景境巔峰的實(shí)力,是這一場選拔里,芍宮的主力,她豈能跟她們?nèi)?,一起在這里拖延?
需知,規(guī)則里需要取得三株月星花,才能夠登上玄真榜,且一人只能取一朵。
她們芍宮雖然在暗地里蓄勢待發(fā),為了這場選拔,準(zhǔn)備已久。
但六名弟子中,也只有她和鳳君劍、鐘君雅是內(nèi)景境的。
若是身為大師姐的她無法取得月星花,萬一鳳君劍、鐘君雅再失手,芍宮怕是就此失去機(jī)會。
但是很明顯,如果她不交出月星花,其他三人根本不會動(dòng)。
她們憑什么辛辛苦苦的,再去跟她并肩作戰(zhàn),只為了幫她將月星花帶出去?
無奈之下,姜君薇只得跟著坐下,取出月星花,放在三女之間。她低聲道:“在找到出口之前,這花可以由大家一起保管?!?br/> 這一刻,她卑微得像是一個(gè)服侍姑娘的丫鬟。
齊詩彤、黎雪、桂茈一同,低頭看著擺放在她們中間的月星花。
氣歸氣,但是說到底,她們也不甘心就這樣被困在這里。
這場選拔關(guān)系到整個(gè)宗門的未來,哪怕還有一絲絲的希望,誰又想放棄?
尤其是齊詩彤,其他人至少還有師兄師妹什么的分擔(dān)風(fēng)險(xiǎn),這里失敗了,說不定其他人成功了。
他們整個(gè)師門就三個(gè)人,每個(gè)人都得拿到一株月星花才行。
她看向桂茈:“你先拿著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