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柳葉的紫瞳愈加的耀眼,柳葉手也不禁抖了起來,只聽“彭”的一聲!那八卦鏡就那樣碎了,柳葉自己都不相信,這被自己寶貝著的鏡子就這樣被她瞪碎了!
那個如同地獄修羅般的女人就那樣朝著柳葉走來了,一步步就像踩在他的心坎上!
“女法師!驅(qū)魔師?余小姐,鬼已經(jīng)被你打跑了,你別過來……”柳葉已經(jīng)口不擇言了。
然而他的話并沒有能阻止她的腳步。那紫霧又匯聚成鞭子握在了她手里!
這一鞭下去,自己豈還有命在!柳葉心道。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間,余妙的手被另一雙手握住了!雅君看著這陌生又熟悉的余妙,突然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妙妙,沒事了,我沒事了!那是道長,他沒有惡意!”
余妙看著眼前的郭雅君,那聲音仿佛穿透了大腦,自己身體的力氣瞬間被抽干,紫霧鞭散成霧狀又回到了紫色的瞳孔里。眼神里透漏出一絲暖意,終于不再那么冰冷!
她恢復(fù)了神智,一想到剛才自己可怕的模樣,她居然差點殺死了柳葉。而且這一切都被雅君看到了,她會把自己當(dāng)妖怪嗎?就像當(dāng)初的沈美詩一樣。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于是她掙脫了郭雅君握住她的手,破門而出。身后傳來郭雅君的喊聲。
“妙妙……”
余妙深深看了她一眼,卻還是選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害怕,所以她逃避,逃避那種陌生的眼神。
夜里,雖然是六月,但還是有些涼,夜風(fēng)拂過余妙單薄的身子,她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卻又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余妙跌跌撞撞跑出劉子倫家里,漫無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上,也許是深夜的關(guān)系,并沒有多少人,余妙一路上遮遮擋擋,她害怕被別人當(dāng)做怪物。但是,經(jīng)過這的事,她只覺得身心疲憊。眼前的景物好像越來越模糊,她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終于她無力的摔倒在了地上,迷蒙中,她似乎看到了絮風(fēng)。亮如繁星的眼眸,成為了她暈倒之前最后的景象。
夢里余妙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長廊!這個長廊,她好像在哪里看到過,但是卻記不起來具置了,她一直往前走著,走了好久都沒有看到盡頭,夢中的事物總是那么的模糊,連花花草草都只是一些影子。終于她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影!她越走越快,想要看得清楚一點。長廊的盡頭是一面墻,前面站著一個白色的人影,準(zhǔn)確來說是被鎖著。從墻的四個角落延伸出四條手臂粗細(xì)的鐵鏈鎖住了他的雙手雙腳。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團(tuán)柔和的白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一陣?yán)坐Q聲,一道金色的閃電劈在了白色人影身上,發(fā)出一聲悶哼!仔細(xì)看那也并非什么閃電,而是一條金色的長鞭,它就那樣漂浮在空中,一鞭又一鞭的朝著白色人影落下!
看到這里余妙的心不自覺的疼了一下!
絮風(fēng)?是他嗎?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余妙向前挪動腳步,想要靠近些,確定心中所想。不知為什么,卻越離他越遠(yuǎn)……她奮力的向前跑,距離卻越拉越遠(yuǎn)!
千萬不要是他,千萬不要……
白色人影不停地被鞭打,他渾身的白光卻更亮了,飄逸秀長的頭發(fā)遮住了他漆黑的眸子!
余妙,你回去吧,無論我變成什么模樣,希望你仍舊能夠記得我,認(rèn)出我!
……
“不要,不要!”
“絮風(fēng)!”
迷迷糊糊中余妙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握住,這讓她心里感受到一絲,而后又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余妙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純白色的天花板,還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知道這是醫(yī)院。
她動了動,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突然她感覺到左手傳來一股暖意,似乎是握著什么?她順著手臂看到自己左手緊緊抓住著一只手掌,那手掌很大,略有些粗糙。又順著那只手看到了它的主人,那是一張對于余妙來說完全陌生的臉。
他的短發(fā)有些亂糟糟的,但輪廓分明,五官俊朗,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襯衣,領(lǐng)口的扣子了兩扣,露出了一點的鎖骨。只見他微閉著雙目,斜斜靠在床頭睡著了。
余妙想了許久也沒想起來記憶中有這個人。還這么拉著他的手似乎不太合適,于是她微微動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
這一動,那個男子便幽幽醒轉(zhuǎn)過來。
“你醒了嗎?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我去叫醫(yī)生?!?br/>
“你是……”余妙嗓子有些干,說出口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男子并不急著回答,他從旁邊的水壺里倒了一杯水給余妙。
“喝點水吧!”
余妙掙扎著起身,他貼心的給她身后墊了個枕頭。
余妙沒有客氣,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我姓曲,叫曲文琛,那天晚上夜班,回去的路上,看到你暈倒在大街上,于是將你送來了醫(yī)院!”男子微笑著看著余妙道。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余妙向他表達(dá)了謝意。
“不過我總覺得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曲文琛看著余妙的臉頰深深回想著。
“呃……”聽說這種話在外面是男人搭訕女人的常用語。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認(rèn)識洛昌飛?”曲文琛的眼睛一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