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雄飛正在開會,會議內(nèi)容嚴(yán)格保密,沒人敢打電話,沒人敢打擾他,會議開到半夜11點(diǎn),柳雄飛揉揉酸澀的眼睛,走出會議室,副官告訴他柳夢雪失蹤的事情。
疲憊至極的柳雄飛本想好好休息,借此放松發(fā)蒙的腦子,聽到這個(gè)消息,對副官說:馬上撥通我家里電話,趁這個(gè)空,他走進(jìn)衛(wèi)生間,把頭伸到水龍頭下猛沖,接過侍者遞來的毛巾,擦著頭發(fā)另一只手接過電話,那邊的云煙泣不成聲,接著是閆凡宇的聲音,他簡單說了事情大概,已派人全城尋找。
柳雄飛:有勞你,閆兄,多派些人去找。
閆凡宇:剛開完會?
柳雄飛:是,我要去司令部,還不能回家,云煙交給你,家里你多照顧。
柳雄飛放下電話,又想起什么,撥通電話:閆兄,希望夢雪沒事。
他再也說不出多余的話,小車在外面等著,他匆匆鉆進(jìn)車,炊事員端飯追來,看著遠(yuǎn)去的車,無奈的搖搖頭:不吃飯,這身體怎么受得了。
柳公館燈火通明,到了后半夜,派出去尋找柳夢雪的人陸續(xù)回來,消息令人失望,閆凡宇往領(lǐng)頭人的手里塞了錢:大伙辛苦了,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出勤。
龔云煙坐在沙發(fā)里,眼睛紅紅的,鼻子扭的通紅,閆凡宇守著她,不敢離開半步。
孩子們的房間開著,他們也許早進(jìn)入夢鄉(xiāng),龔云煙不放心關(guān)門,她過一會起身去每個(gè)房間看孩子,閆凡宇跟著她,看見孩子躺在自己的床上才放心。以先前的姿勢坐著,夜深了,房間四周靜悄悄,掛鐘的滴答聲分外刺耳。
閆凡宇倒杯開水,遞給龔云煙:喝點(diǎn)水,你想吃什么?
龔云煙搖搖頭:閆大哥,我吃不下,也喝不下。
閆凡宇:你這樣,身體會垮的。
龔云煙:你說,夢雪會不會被人販子掠去?
閆凡宇:你想哪去了,家里又不是她一個(gè)孩子,放著男孩子不偷,專門偷女孩子?
龔云煙:女孩子好賣啊。
龔云煙想起母老虎說過柳雄飛去窯子找女孩的事情,賣到那種地方的不都是女孩子嗎?不行,我要去那地方找。
閆凡宇拽住她:你去哪里?
龔云煙:閆大哥,你再派人,派人去窯子找,人販子會把女孩賣到那種地方,要是那樣,我可憐的夢雪啊,媽對不起你,我的夢雪啊。
龔云煙哭嚎起來,閆凡宇:云煙,云煙,你聽我說。
龔云煙抓住閆凡宇的手:我的夢雪要是有什么不測,我不活了,我活不下去了,夢雪啊,你回來?。磕闩艿侥膬喝チ??
閆凡宇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聽我說,云煙,你這樣會嚇著孩子。
龔云煙:我不管,我的夢雪要是有什么事,我活不成了啊。
夢美赤腳從房間里走出來,兩只手揉著眼睛:媽媽,你怎么啦?媽媽-----
龔云煙強(qiáng)忍住哭聲,閆凡宇抱起夢美:夢美,怎么不穿鞋子在地上走,會著涼生病的,生了病可要打點(diǎn)滴,很痛,對吧。沒事,媽媽沒事,夢美乖,咱們上床睡覺,啊,乖乖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