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吉將王化儒請到家里,盛情款待,王化儒本是習(xí)武出身,張揚霸道;于大吉性格綿中帶針,笑里藏奸。于大吉把家里窖藏50年的老酒鳳凰池搬出來,指著酒壇子對王化儒說:這是我爺爺留下的,比我年齡還大,他老人家對我說,這酒,留著和你對心思對脾氣的人喝,這些年,我從沒想起過,可巧,今天因為你,我想起來。爺爺說的對,世上萬事講個緣起,接著才是果。
于大吉在幫里骨干參加的飯局上,鄭重把王化儒介紹給皮帶幫,對于這個從南方來歷不明的蠻子,大家本沒有好感:僅僅憑著敢睡幫主女人的賊膽,得到如此禮遇,人們嘴上不說,心里的嘀咕滿滿的,不過,于大吉對他們都是厚待,犯不上較這個真,再說,個人做好分內(nèi)事,管好自己的那攤子,總歸沒有壞處。
王化儒沒料到于大吉如此對待他,心里的防范依然重重,口中說:于幫主,承蒙盛情,我有事相求。
于大吉:我已把你當(dāng)做兄弟,盡管說。
王化儒:我來這,有兩件事,辦完立刻走。
這句話讓所有人安靜下來,人們都在猜測,包括于大吉和他身邊的發(fā)根,這個人到底什么來路?來干什么?對他們的皮帶幫有沒有沖擊?在他們眼里,如果為了九朵花這樣的婊子大打出手,這不算事,無非看于大吉的表態(tài)。王化儒先說后一件事,大伙先是發(fā)愣,然后笑斷腸子。
于大吉一口酒噴的老遠(yuǎn),差點嗆著;發(fā)根剁著雙腳,喊俺的個娘;有人雙手拍大腿,啊哈哈啊哈哈;有人扶著椅背,笑得直不起腰,用拳頭抵住肚子;男人的笑聲渾厚野性,豪放粗獷,房蓋幾乎被笑聲掀起。
王化儒:我有個仇家,逃到這里,他詐了我的錢,哪位兄弟看見此人,死活都行。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兄弟我不會虧待你們。
大伙見他說的煞有其事,莊重嚴(yán)肅,想知道他口里的仇家姓甚名誰
發(fā)根的胸脯拍的咚咚咚:沙先生,你的事便是我們的事,那人是誰?
王化儒說:裁縫欒老板。
大伙靜了5秒鐘,哄堂大笑,輪到王化儒懵圈,他不明白這笑聲是什么意思?于大吉用毛巾擦凈嘴,使勁忍住控制不住的笑:兄弟,你喝高了。
王化儒:什么意思,于大哥。
于大吉:你說你仇家是欒老板?那個,裁縫欒老板。
王化儒:你知道他的下落?
于大吉:你說他詐你的錢?
王化儒:是的。
于大吉:我這有三個欒老板,馬上帶來讓你看,認(rèn)認(rèn)那個是你要找的?我于大吉的人要說缺女人,我信,要說缺錢,弟兄們,你們誰的手緊???!有沒有?站出來。
沒人應(yīng)聲。
王化儒聽到這番話,摸不著頭腦,什么情況?千辛萬苦找的欒老板,如此廉價,老鷹這幫人的腦子里進(jìn)了屎尿。
王化儒:能不能叫來我看看?
于大吉:去,馬上把三個老板叫來。
王化儒暗暗觸了別在腰間的手槍。
于大吉:我長你幾歲,稱呼你兄弟,你不會見怪吧!
王化儒:能和于幫主這樣的人中豪杰結(jié)為兄弟,是沙某的榮幸。
王化儒的這個姓是他應(yīng)付猴子隨口說出來,王化儒索性變成沙爺,猴子認(rèn)為南方來的蠻子沙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于大吉:這件事我?guī)湍?。兄弟,你的另一件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