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房門,門口就有一個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奴婢跟在我們?nèi)撕竺,裝束比見過的奴婢都精美貴氣,頭垂著瞧不清容貌。
見我走到近前,車門處一個奴仆立刻伸出手臂,跟在身后的奴婢這時也立刻上前掀起車簾,語氣甚是恭敬的說:“小姐,您慢些,地上濕滑!
我這次知曉,搭了奴仆的手臂借力上了馬車,也幸虧借力,腰上竟是一點氣力也用不上,后背半點也彎曲不得,在馬車內(nèi)坐下,突然想,是不是爹的腰上也這樣束著,所以站如鐘坐如松?
掀簾的奴婢在外面對幾個奴仆說:“余老爺和夫人讓奴婢代為告知,雖是骨肉到底尊卑不同,哪里能次次不舍,咱們回吧。”隨后也進(jìn)入馬車,放下車簾在我身邊跪坐下。
“姑娘渴了吧?”奴婢輕笑,眉眼嬌美,語調(diào)低柔。
我點點頭,馬車已經(jīng)起動,馬蹄落在地上的聲音甚是干脆,車簾落著,我想掀車簾朝外瞧瞧。
“姑娘喝茶。”那奴婢卻立刻遞上一杯茶,阻了我去掀簾的手,“此時尚是黃昏,路上行人甚多,萬一被市井粗魯之人瞧見姑娘容顏,實是不妥。若姑娘想看,明日奴婢陪姑娘好好逛逛!
我接了茶,葉片通透,茶色清澈,喝下,那茶壺和杯子是放在一個食盒中,此時喝著仍是微微燙口。
“姑娘可喚我阿瑩!迸臼樟丝毡湃胧澈,又遞了一塊點心,“姑娘怕是餓了,先吃塊點心墊墊!
我接過點心,慢慢吃著,并沒有再執(zhí)意去瞧馬車外的世界,隱隱有幾分倦意,聽著馬車極有規(guī)律和單調(diào)的前行聲,似乎那叫阿瑩的奴婢在為我輕輕按摩雙肩,眼皮發(fā)沉,我合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