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狂的語氣,從一個不過十六歲的小姑娘口中說出,未免太沒有說服力,而且半點氣勢都沒有,但沐雪晴敢說,自然有她的依仗。
祁王一下子就想起最近幾天的傳聞,她家忽然出現(xiàn)一個忠勇侯的私生子,而且是從南國來的,手中還握有南國和夏朝的邊境防布圖。
顧瑾玄已經(jīng)看過這份防布圖,所以贏……基本上是穩(wěn)贏的情況。
“陛下,這賭約如何?”沐雪晴一雙眸子清澈如水的看著乾元帝,她可沒有威脅或者是怎樣,這是正當(dāng)?shù)馁€局。
“你……”沐雪晴打什么盤算,乾元帝自然是料到了,可料到了才更加郁卒,顧瑾玄看過那兩份地圖了,而且是他親自交予他的,如今想來,簡直是后悔萬分。
贏是一定的,輸,基本上不可能,除非有人從中作梗。
想到此處,一個荒誕的想法從腦海之中產(chǎn)生。
“你當(dāng)真要賭?”乾元帝沉思問道。
“是。”沐雪晴的回答,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意思,干凈利落。
“好,這個賭約,朕應(yīng)下了?!?br/>
聽到乾元帝答應(yīng)了這個賭約,顧瑾玄倒是沒有什么表現(xiàn),可祁王卻是有些看不透,明明知道自己會輸,還會賭嗎?他一定會不擇手段都要讓瑾玄輸?shù)摹?br/>
但礙于沐雪晴之前說的要相信她,他便沒有開口。
沐雪晴微微一笑,似乎篤定了這場勝利屬于她的樣子,道:“還有第三個條件……”
“沐雪晴,你不要得寸進尺?!?br/>
“陛下且放心,這是最后一個條件?!便逖┣绲牡?,“臣女想向陛下討要一道空白圣旨?!?br/>
“嗯?這嘛……”乾元帝頓時有些遲疑。
“陛下不允了?”沐雪晴笑著道,“陛下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東陵國不利的行為來,若陛下還不放心,我可以發(fā)誓,這道圣旨絕對不會用到我自己的身上,除非我有殺身之禍,否則這道圣旨絕對不會出現(xiàn)?!?br/>
有了這道圣旨,豈不是等于有了一塊免死金牌?但沐雪晴的話,又能相信幾分?
乾元帝不免有些猶豫,但看到她手中的蝴蝶簪,立即就有了決斷:“可以,這個條件朕也答應(yīng)你了?!?br/>
“多謝陛下。”沐雪晴恭敬的跪拜行了大禮,這才將蝴蝶簪交到了乾元帝的手中,還很貼心的提醒道:“陛下,此簪若是經(jīng)過他人之手后變成了假的,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若是要分辨真假也很簡單,我的這支發(fā)簪頂端處有一個微小的缺口,若不細看,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br/>
乾元帝仔細端詳,確實發(fā)現(xiàn)了那一個細小的缺口,看著面前笑容真誠的沐雪晴,冷哼一聲隨即就離開了,沒有多說半句話。
乾元帝離開之后,祁王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沐姑娘,你方才說的那三個條件究竟為何?”
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臂,沐雪晴道:“祁王殿下不是說過會相信我嗎?等結(jié)局出來不就知道了?”
“但人總是有好奇心,想提前知道真相?!?br/>
“你知道真相之后說不定還會壞事,你懷疑什么不相信什么就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管如何,這一局我們都會是最后的贏家?!便逖┣缧攀牡┑┑恼f道。
祁王:“……”
皇后娘娘問道:“你方才未說完的話,便是要讓陛下娶了景朝的那位歡顏公主?”
“是?!?br/>
“有什么理由嗎?”
“理由很多,但論最真實的理由,便是不能讓三皇子爭取到景朝的幫助?!便逖┣绲馈?br/>
“但歡顏公主在景漓面前似乎沒有什么存在感,而且她似乎很是害怕景漓,娶了她,真的能拉攏到景朝的幫助?”祁王有些懷疑的說道。
沐雪晴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祁王殿下,你的情報似乎不足啊。”
祁王:“……”
一旁的顧瑾玄開口道:“歡顏公主的母親是景朝的皇后,但那位皇后并非是景漓的生母,前皇后去世的時候,歡顏公主的母親正好有孕,為了鞏固自己的位置,她收養(yǎng)了景漓,后來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景漓失蹤,而她生下了景顏的哥哥,也就是景朝的二皇子。”
“但我怎么聽說景朝那位二皇子已經(jīng)死了?”
“是,在景漓回宮前一年,那位二皇子染上惡疾,藥石惘固,而在一年之后景漓回宮,那位皇后更是因為思念兒子郁郁寡歡,最終因為憂思過度而去世。”
聽到這,皇后和祁王都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這二皇子和皇后……不會是因為景漓的緣故才相繼死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