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拍了拍桌子,瞇著鳳眼:“我覺得可以以毒攻毒!”
人不可貌相啊,俞岱巖還以為胡氏性子柔和呢,這和罵街選手也就差了一點(diǎn)意思。
“不妥不妥,兩毒如果起了沖突回灌經(jīng)脈那可就真廢了?!蓖鯀T也就在這種時候和自己夫人叫板,平時跟在夫人屁股后面恨不得縮成球。
看著兩個人如此劍拔弩張的樣子,李道元暗道還是出家人逍遙,討老婆還不是找了個仇人,然后一路袖子:“從補(bǔ)要入手吧,把氣血強(qiáng)健起來?!?br/> “太慢了,氣血起來了,先別說沖開余毒,天天燒燥著人不得瘋掉?!睔W陽牧之身為男人可太懂這種痛苦了,氣血還沒養(yǎng)起來估計(jì)就忍不住了,到時候毒沒解反而來個氣血虧虛。
王匱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了兩大盒子金針,一看就值不少錢,看來真是生的好不如娶得好:“不如用‘排針炙法’把整個人都透一遍?”
“毒是解了,那人不廢了?”李道元?dú)夤墓牡牡闪送鯀T一眼,“排針炙法”就是局部的把針插成排,再用類似于艾灸的方法烘烤,這方法局部用來還行,全身都來一遍,那可真是殺人一樣。
歐陽牧之兩手互握滿懷期待:“干脆擄一個一流掌門級的女高手來,雙修沖脈看看效果?!?br/> 還是李道元這個大噴子,吵來吵去,他這個老頭子最能毒舌:“扯淡,經(jīng)脈都堵著呢,怎么雙修起來,拿命沖脈?”
俞岱巖聽了干脆翻了個白眼,一流掌門級的女高手,還真不多見,大多歲數(shù)不小了,真擄過來估計(jì)孤鴻子也下不去鳥,況且真這么做了,還解什么毒啊,買口棺材算了,真當(dāng)方大掌門是吃素的?那可是個差點(diǎn)上滅下絕的狠角色。
“我覺得這個藥方可以用!”
誰?屋里怎么靜了,李噴子呢?上??!嗯?就見胡青牛舉著一本《春玉方》,用手指著某一頁的某一個藥方。
俞岱巖湊過去看了一眼藥方,然后下意識的瞪起眼睛讀了出來:“淫羊藿,鎖陽,肉蓯蓉......”
讀了三味藥材的俞岱巖意識到了什么,就不敢往下讀了,他用了一種看神人的目光看著胡青牛,就連張真人都不曾如此的讓他行注目禮。
俞岱巖暫且不說能不能有效,他只想說胡青牛長大之后必然是一條漢子!
“你這小娃子,這不是在胡鬧.....嗯,呃,有些道理啊,啊,哈哈?!崩畹涝邜赖泥止玖艘痪?,然后越琢磨越不對勁,就很絕妙,誰能想到用春藥解這奇毒??!
“絕了,這孩子靈性啊,要不來我這里學(xué)上兩年,保準(zhǔn)能.....呃?!“歐陽牧之說著話就覺得不對,怎么所有人看他的眼光怪怪的?
這書是他歐陽牧之塞給的胡青牛,而胡青牛才十二歲,多少有些毀人子弟。
歐陽牧之趕緊正經(jīng)起來:“咳,那什么,辦法不錯,不過后遺癥狀怎么辦?孤鴻子道長修不修純陽?”
俞岱巖趕緊回答,免得他尷尬:“倒是不修純陽,修也沒事,我武當(dāng)山不缺性命功法,固元陽,出腎水,輕而易舉,不足掛齒?!?br/> ————————————
胡青牛有沒有挨揍,俞岱巖是不知道的,不過第二天起床之后并沒見到他,還真怕這家伙追在屁股后面總想拿他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