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玥一時嚇得愣住了,目光呆滯地看著那部銀灰色的邁巴赫直直地朝自己的方向沖了過來。
而同樣站在公交站前的人群驚慌地大叫著,立即退后散去。
季宸也像是受驚一般,猛地松開慕思玥的手,將她朝另一個方向推了一把。
而讓他們都意外的是,車子在快要撞上公交站臺時,竟迅速地急轉(zhuǎn)彎,吱的一聲,尖銳刺耳的輪子變道聲音一直蔓延開去。
直到那部名貴的邁巴赫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里,站臺里的人才緩緩回過神來。
慕思玥后背抵著公交巨大的廣告牌,心有余驚地看著那部銀灰色的邁巴赫消失的方向,“王八蛋!會不會開車呀!”氣喘著,忍不住咒罵。
其實受驚的人不止是公交車站那些人,就連楚非凡這位司機也被嚇得半死,剛才真是太驚險了。
楚非凡扭頭,臉色復(fù)雜地看著副駕駛位的男人,齊睿冷峻的臉龐上沒有半點表情,仿佛剛才那驚險的一幕根本與他無關(guān)。
媽的,剛才被他害得差點撞死人了。
“齊睿,你到底怎么回事?”楚非凡稍稍平靜了一下心情,忍不住開口。
他感覺齊睿今天太奇怪了,無端端逛人潮擁擠的超市,抓起那女性護墊好奇審視,最后還要開車撞人?
“撞過去!”在一分鐘前,齊睿就是這樣臉色冷冽突然喝斥一聲。
當時楚非凡剛發(fā)動車子,根本沒明白過來,齊睿卻突然探過身子,抓住方向盤,狠地踩下油門,直直就朝慕思玥的方向撞了過去。
那一瞬間,楚非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慕思玥膽大包天,當著他的面偷男人,所以齊睿一怒之下就要把她撞倒泄憤。
不過事實好像并不是這樣……
楚非凡見齊睿不愿意多解釋,便更加郁悶,他這位兄弟原本個性難以揣測,怎么遇上慕思玥之后,卻更加的復(fù)雜了呢。
齊睿緊抿著唇,轉(zhuǎn)頭目光深思地看著車窗外飛馳后退的景物,眸色漸漸陰沉。
……含情脈脈的對視著,還牽著手!哼!
車子里的氣氛有些沉重,楚非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著車,他感覺自己倒霉透了,莫名地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車子駛?cè)胍患腋邫n私人會所。
會所經(jīng)理立即恭敬地招待他們?nèi)チ颂囟ǖ姆块g,“睿少,楚少,請問需不需要叫些人過來伺候……”
“不用?!背欠矒P起手,一口回拒。
現(xiàn)在他突然發(fā)現(xiàn)女人這種生物不能小看,尤其是那種看起來傻呼呼很純良的,比如慕思玥那品種,就連齊睿都被她迷惑了。
兩個大男人在這間奢華房間里喝酒,齊睿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看。
“對了,上次慕思玥被擄走那部白色的面包車里,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三個麻袋……”楚非凡突然想到了一些正經(jīng)事。
齊睿一聽慕思玥這名字,臉色頓時不爽了起來,陰冷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注意說話!
楚非凡板著臉,警惕了起來,“等一會兒吧,曜天現(xiàn)在趕過來了,等他過來了咱們再談……”
“現(xiàn)在就說!”齊睿不耐煩地催促一句。
楚非凡開始后悔這么快就聊起這件事,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警方在野生動物園封閉區(qū)內(nèi)找到了林巖作案的白色面包車,當時他們并沒有太注意,昨天我們的人將車子弄過來,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三個麻袋,而且麻袋里有頭發(fā)頭屑,對比了一下,一個是慕思玥,還有慕向雪的,另外一個……是鐘志雄的?!?br/>
“鐘志雄?”齊睿低喃著這陌生名字。
突然他想起了一些事,薄唇揚起一抹莫名的笑,“他就是那次誘騙慕思玥,送她去c市華光夜總會的司機?”
“是?!背欠矐?yīng)和一句,正想開口繼續(xù)說下去,齊睿卻殘忍笑了起來,“他這種死法倒是讓人很滿意。”
楚非凡怔愣著,他猜到了。
鐘志雄被擄走受虐打,不僅死了,而且找不到尸體,極有可能是死于野獸腹中。
楚非凡看著他,聲音多了一分嚴肅,“齊睿,還有另一件事,這個鐘志雄……”
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沈曜天淺笑著走了進來,“這個鐘志雄跟慕向雪是大學校友,而且他們發(fā)生過性關(guān)系……”
齊睿朝他看了一眼,順勢遞給他一杯酒,沒有追問,反而調(diào)侃一句,“沈大公子居然對這種小案件也關(guān)心?”
沈曜天接過酒杯,很自然地坐在他對面,手輕晃著這香醇腥紅的液色,淡淡地開口,“我只是關(guān)心我們的嫂子?!?br/>
說著沈曜天意味不明地朝齊睿笑了笑,“上次華光夜總會的事是慕向雪教唆鐘志雄做的。”
“是嗎?”齊睿臉色倒并沒有太驚訝,鐘志雄跟慕思玥沒有恩怨,只要查一查與他來往的人,很容易找到主謀。
楚非凡倒是感嘆一聲,“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好歹是親戚一場。”
齊睿聽到親戚二字,唇角泛起的笑意更冷,慕家,慕思玥沒有這種破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