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是晚上,好在這周圍完全沒有人。要不然馮忠華這番話可就出名了。當(dāng)然了。馮忠華自然也是看到周圍沒人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高山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按照他的脾氣,馮忠華這種態(tài)度,高山是絕對不會走的。你讓我走就走?你算老幾啊??杉热灰呀?jīng)牽扯到了葉嵐,高山也就沒有脾氣了。
看著馮忠華,高山冷笑著道:“呵呵,附二院的作風(fēng),我算是見識了。牛!真是牛啊。”
馮忠華的臉色鐵青,這么明顯的冷嘲熱諷他還能聽不懂么?可馮忠華卻是沒有再多說什么了。這時候,處理事故要緊。
誤判誤診導(dǎo)致了一次毫無意義的手術(shù),而且還是在被人提醒了之后。這種性質(zhì),談不上多么嚴(yán)重,可放在附二院的話,那就不同了。作為整個定南省乃至全國都有影響力的知名醫(yī)院,卻出現(xiàn)了這種事情,這是不可饒恕的。要是處理不當(dāng),整個附二院的招牌就砸了。
正說著呢,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男一女打頭,一大隊的人馬蜂擁而至。為首的兩位都穿著中長款的呢絨大衣。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想必這就是那什么梁少的家屬了。高山隨即道:“胖子,回去了。明兒還得上班呢。我們可比不上附二院,家大業(yè)大,人多勢眾!萬一要是等下讓保安把我們叉出去,那多沒面子啊?!?br/> 剛走出大門,里面?zhèn)鱽砹艘魂嚺懿铰暎粋€聲音響起:“兄弟,等一下?!?br/> 話音落下,這聲音又響起道:“大師,請留步!”
緊接著,一個人影攔在了高山等人的前面。這人還是熟人,是剛才跟那個梁少一起吃宵夜的老黑。
此時的老黑全然沒有剛才在夜宵攤時候的那種霸道和粗魯,反而是帶著討好的笑容看著高山,道:“大師,您稍等一下,梁少的父母請您去一下,另外梁少也有些事情想要咨詢您。您看?”
高山心中頓時就笑了起來,恰好看到了馮忠華那一副陰沉的臉色,高山故作為難道:“不是我不給面子啊。你看我在這里可不怎么樣受歡迎?!?br/> 這時候,老黑卻是直接抬手道:“大師,您別管其他了。就梁少家里的身份地位,整個定南就不說了。在這東河市,還是有一點面子的。您放心,誰敢把您趕出去。我老黑直接就給他開瓢了。”
回身再次走進了附二院的急診大廳。直接就從馮忠華的身邊走了過去,看著馮忠華那鐵青的臉色。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高山頓時就感覺渾身舒爽。唐吉德這家伙更是低聲道:“這是打臉么?我喜歡啊,這感覺太爽了。就喜歡看你看我不慣,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這話一出,幾乎都能聽到了。這哪里是低聲啊,這就是故意的。
高山已經(jīng)走進了留觀病房。一進門就聽到了梁少的母親皺著眉頭道:“這條件也太差了啊。怎么能睡這里呢?必須要換到特護病房去?!?br/> 梁少的父親也皺著眉頭,指著旁邊跟梁少一起宵夜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仔細(xì)的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候,梁少也看到了高山,手術(shù)之后有些虛弱的臉色還有著掩飾不住的憤怒。梁少開口道:“爸,事情很簡單。我突然腹痛昏倒。然后已經(jīng)有人診斷我是胰腺炎了。可這邊一個年輕的醫(yī)生硬是說我是闌尾炎。結(jié)果就把我給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