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你是什么人?難道你不知道一句話叫做,不管閑事的人,命會更長么?”
當(dāng)大家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家店的老板,就瞪著蕭然,威脅了一句。
這店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估計是做這一行的原因,穿著一件唐裝,手里還拿了一只煙斗,但面相卻有些陰沉,如果有會看相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樣的人,定是陰險狡詐之輩。
“是……是你!”
夏柔也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蕭然。
后天,是她父親的生日,她父親也比較喜歡收藏古玩這一類,所以她才想到,今晚過來幫父親買一件禮物的。
哪知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其實夏柔剛才能夠感覺到,在這老板,把古玩遞給她觀賞的時候,好像自己還沒拿穩(wěn),老板就把手給松開了。
也就是說,這老板是故意的,正如剛才蕭然說的那句,碰瓷。
這樣的事情,在古玩這一行,也是經(jīng)常有發(fā)生的,畢竟正品哪有那么多?但有些家伙,就是為了圖利,就專門挑那些新手,來碰瓷,找各種各樣的手段,讓新手買家,打碎他們的東西,然后扼人。
“我陪姑父他們出來逛逛,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了你,那個……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自從成為修真者之后,蕭然的心性大變,對敵人,狠!對親人,敬!
做事也果斷,但是看到夏柔的時候,他卻有些道不明的心酸,或者,還有那么一絲愛意,沒有放下。
“哦,我爸后天生日,他喜歡這些,所以就過來給他挑件禮物,誰知就遇到這事了?!?br/> 夏柔簡單的說了一下。
蕭然聽明白了,沒想到這么巧,姑父買禮物,是他們經(jīng)理過生日,而夏柔買禮物,是她父親過生日。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但蕭然現(xiàn)在沒多想這些,又看向那個老板:“一件贗品而已,一百塊錢,這事就化解了,怎么樣?”
“原來你們認(rèn)識啊,但你自己看看,我這榮記的招牌,什么時候有過贗品的?實話說吧小伙子,我這可是明代的瓷器,明洪武釉里紅云龍紋雙耳瓶,不懂行沒關(guān)系,我給你講哈,你自己看看,它這釉面肥厚,發(fā)火純正,紋飾動感極好,它哪怕摔成了碎片,但這切口你自己看,有沒有一點做新的?”
老板看到他們認(rèn)識,就指著地上的那些碎片,給蕭然說道,而且一副非常有底氣的模樣。
蕭然一笑,說道:“我雖然不懂這是什么瓶,但我只知道一點,哪怕它是正品,也不可能賣到你所說的十萬價格,所以這第一,你就是在扼人了,那么其次,你這完全是贗品,這比扼人更過分啊老板。”
“哦?來來來,你告訴我,它怎么個就不是正品了?那么它又為什么不值十萬?”
老板挑了挑眉,抱著臂子,一副要跟蕭然理論的模樣。
蕭然能說它是假的,是因為他感覺到,這上面沒有一絲靈氣,那么就是說,它的年代并不久,所以才沒有吸收到天地間的靈氣。
再則,他還感覺到,這些碎片上面,還有一絲淡淡的土腥味,那么就是說,這瓷器的年代非常近,才留下了那些土腥味,還沒有消失,所以他斷定,這是假的。
如果真正是年代久遠(yuǎn)的話,土腥味早就消失了,多少都還會吸收一些靈氣的。
但蕭然沒辦法給他分析,所以也有點為難了,畢竟要讓人家心服口服,就必須要說出道理來。
蕭然在他的店里,四處瞄了一眼,隨后眼前一亮,因為他在這店的展柜里,發(fā)現(xiàn)一幅畫,上面也有靈氣,而且靈氣很濃。
他笑了笑,就指著展柜里的那幅畫,問道:“老板,你這畫怎么賣?”
老板一愣,沒想到蕭然又扯到那幅畫上面去了,但他還是說道:“那幅畫我也就直說了,是清末一位沒有名氣的畫師所畫,如果你要,兩千塊賣給你了,但有事說事,就算你照顧了我的生意,這瓷器該賠還是得賠?!?br/> 畢竟是做生意的,老板倒也沒被蕭然給繞進(jìn)去。
不過,他主要碰的是這一件瓷器,所以對那幅畫,他倒沒有宰蕭然,畢竟畫要做假,非常難,而且那幅畫,本來就沒名氣,想做假也不行啊,這玩意還是他兩百塊錢,收來的,如果蕭然要當(dāng)冤大頭,那就兩千讓他買去吧,也算大賺了。
蕭然點了點頭:“行,那你看這樣,這件事是怎么回事,咱們心里都有數(shù),也別亂來了,五萬塊,這瓷器賠給你,再加那幅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