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轟鳴的摩托賽車駛?cè)胍粭潽毩⑹阶≌?br/> 楊迪的腦袋昏昏沉沉,見到這小莊園一樣的住宅的時候,腦袋又猛地一下清醒過來,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泥土芬芳。
“卡羅爾,這是哪里?”楊迪瞪圓了眼睛。
“你先把手放下來好么......”卡羅爾把頭盔摘下來,扔到了地上,金色的秀發(fā)就如瀑布般瀉落下來。
“哦......”楊迪尷尬地把手縮回來,然后戀戀不舍地地離開了摩托賽車。手上似乎還留有余香,懷念剛才軟玉滿懷的感覺,心猿意馬。
卡羅爾的臉頰泛起紅暈,她看了看拘束站著的楊迪,心里又覺得有些好笑。
“進來吧,你受傷了,我?guī)湍惆幌?。?br/> “啊,這是你家啊,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要不然我還是回學(xué)校吧?!睏畹细鞘肿銦o措。
“你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了,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回到學(xué)校不怕被人看到?到時候被主教練知道你還和黑幫的人糾纏不清,那就不太好了。”卡羅爾翻了個白眼,怎么感覺自己求著楊迪要進自己房子一樣。
“算了,隨便你了,愛進不進?!笨_爾掏出鑰匙打開房子大門。
楊迪猶豫了一下,然后跟著走了進去。
明亮的燈光打開,雪白色的墻壁映入眼幕,天藍(lán)色的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晶瑩剔透的掛燈。傳承者西方底蘊的壁燈就這樣靜靜泛著影影綽綽的燈光,朦朧、浪漫的感覺油然而生,仿佛置身童話世界。
“沒有鞋子了,你直接走進來吧?!笨_爾說道。
楊迪趕緊擺擺手,“沒事沒事,我不用拖鞋?!闭f完,他脫掉自己鞋子,穿著襪子就走了進去。
“都十二月份了,地上很冷的?!笨_爾扶了一下楊迪,燈光下的楊迪樣子實在有些凄慘,兩只手臂上都掛了彩,獻(xiàn)血順著手臂直流到指尖,后背衣服破裂,額頭上似乎也挨了一下,破開了一道小口子,血流不止。
楊迪被卡羅爾扶著躺在沙發(fā)上,卡羅爾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了一卷繃帶,還有瓶瓶罐罐的各種藥水。
楊迪枕在沙發(fā)上,抬著腦袋,卡羅爾打了一盆熱水坐在他身邊,頓時,陣陣幽香傳來。
卡羅爾挽起袖子,把毛巾擰地半干不濕,溫柔地擦掉了楊迪臉上的血跡,兩個人視線對碰到一起,頓時氣氛變得有些旖旎。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蔥指用棉簽沾了止血的藥水,點在楊迪的傷口上。
然后她托起楊迪的腦袋,拿著繃帶繞著楊迪額頭上的傷口處,準(zhǔn)備纏繞個三圈。楊迪的身材太過高大,所以即便是1米74的卡羅爾俯下來,也還是顯得有些嬌小起來,托起腦袋的時候十分費力,兩個人緊挨著一起,肢體上多有觸碰。
楊迪和卡羅爾身體同時都僵硬著,卡羅爾沒好氣地說道:“你能不能自己抬一下啊。”
“哦!”楊迪應(yīng)了一聲,趕緊猛地一下把腦袋抬起來。
“哎喲!”兩個人撞了一滿懷,楊迪觸碰到軟綿綿的一團事物,頓時驚得卡羅爾站了起來,臉上緋紅地好似火燒云。
“對不起.....”楊迪一臉懵逼。
“沒事。”卡羅爾反而笑出聲來,坐下來重新幫助楊迪包扎。這么一打岔之后,兩個人反而稍微聊開了些,氣氛變得輕松愉悅起來。
卡羅爾惡狠狠地說道:“野牛幫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竟敢直接在街頭動手?!?br/> “有辦法指認(rèn)出他們嗎?”說起這個,楊迪真是一肚子火,差點小命都交代在那邊了。
“恐怕有些困難,”卡羅爾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那幫人都帶著頭盔,我們又沒能等到巡邏警察過來,而且野牛幫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就算查出來的話,也最多是抓幾個人進去坐幾天而已,算了,說了你也不懂?!?br/> 凱瑟琳娜-卡羅爾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頓時優(yōu)美的曲線展露無遺。
“我去洗個澡,準(zhǔn)備睡覺,你看會兒電視吧,冰箱里有蛋糕和牛奶你可以自己拿著吃?!?br/> “額,好的,冰箱里沒有食材嗎,我可以做個夜宵什么的。”楊迪自告奮勇,也是不客氣,摸摸肚子,確實有點小餓。
“食材?好像真的沒有什么?!笨_爾想了想,笑道:“你自己去找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