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凡握著血瀧槍的手,不禁緊了緊。當(dāng)問出那一句話,他的眼神明亮生輝,看著龍皇。
他會如何回答?
無論如何,方雪身為龍皇唯一的妻子,如今身死,尸骨無存,龍皇能夠當(dāng)此事并未發(fā)生么?
敖凡問出的問題,讓龍皇眉頭緊皺,仿佛心底有什么不愿想起的事被揭發(fā),無名之火燃起。他眸生冷光,道:“此事你無須多問,本皇自有抉擇。”
敖凡聞言,怒從心來,道:“此事我為什么不可以問?要知道,亡去的可是我母親啊,難道我連母親的血仇在幾時雪去都不能明了么?”
龍皇眉頭皺得更緊,冷言道:“叫你不要多問就不要多問,莫非本皇做事還用你教?”
對于唯一敢對自己沖撞的敖凡,龍皇一見便頗為不喜,甚至有些厭惡。但敖凡畢竟身為皇子,亦為他唯一的兒子,盡管他萬分輕視敖凡,卻也不好動手,免得讓普通龍族和人類笑話。
敖凡拳頭緊握,盯著龍皇道:“你為何百般拒絕回答,只是說出復(fù)仇的大概時間,又有何難?莫非,你根本就不想復(fù)仇,所以才這般說話。”
龍皇不想多說,道:“你的問題太多了?!?br/> “你果真不想復(fù)仇?”敖凡眼生寒電,徐徐地道:“你可要知道,母后亡去之后,可是連一具尸體都未曾留下,均被天劍道主燒成飛灰,絲毫不存。這般仇恨,你不想去報?而且,僅是南域三門入侵本域,便是大仇了,你能視若無睹?”
“放肆,本皇豈容你指指點點!”龍皇大怒,寒聲道:“本皇自有本皇的決定,有必要為你解釋么?”
龍皇說著,冷然轉(zhuǎn)身,騰空遠飛,高大的背影看在敖凡眼中,卻讓他一陣凄然。
“敖絕!你可真夠絕情!”敖凡在地面大吼道。
遠空,龍皇身形微微一顫,又化為一道金光快速遠飛,眨眼便消失于天際。
“唉。”原地血峰長老輕嘆一聲,道:“你何必多問,天劍道主可不是易于之輩,哪是說報仇便能報仇的。此事需要好好斟酌,想必龍皇絕對不會放過天劍道主,但在短時間內(nèi)卻是無法報仇了?!?br/> “那我要多久才能看到仇恨了去?”敖凡神色悲戚,黯然地道:“十年,百年……還是千年!”
血峰長老一震,隨即嘆聲道:“身為龍皇,他做的一切事情都要以龍域為主。要報此仇,可能真要那么久?!?br/> 說完,血峰長老亦是遠飛而去,離去前讓敖凡專心修行,不要考慮太多。
但仇恨壓身,他真能保持淡然嗎?
“他等得了,我不能等。如此,還不如我親自報仇?!卑椒舶蛋档馈?br/> 但說得容易,天差地別般的實力卻如一條懸崖橫在他身前。他想復(fù)仇,第一步要先將實力快速提升。
敖凡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正寢殿,他將九彩龍魚取出,眼中光芒閃動。
十日之后,小靈兒在華寢殿內(nèi)醒來。醒來之前,她目含熱淚;醒來之際,她淚如雨下;醒來之后,她反而安定了下來,卻再沒有一絲笑容。
隨后,她去了神龍殿,參拜完水晶龍雕像,便開始閉關(guān)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