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猜的?!被ń纷灾а?,索性大大方方地問道,“三哥,你這手鏈是你剛剛用鲅魚換的嗎?”
她知道她認識紫光檀是不正常。
但她又偏偏認識,真的是無法解釋。
別說紫光檀了,只要跟木頭有關(guān)的,她應(yīng)該都認識的,沒辦法,就是這么強大……
“不是,這塊紫光檀木是我在船行發(fā)現(xiàn)的,我送去珠寶樓問了問,工匠師傅是我一個熟人,他說能做一串手鏈,這四條鲅魚是給他的手工費?!迸釢娠@然不信她說的話,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想到你今天生辰,就索性送你了?!?br/>
“謝謝三哥?!被ń纺﹃谴宙?,眉眼彎彎道,“那我就受之有愧了,改天我手頭寬裕了,也送你一串,我覺得男人戴著特別好看。”
來而不往非禮也。
她拒絕了不好,但也不會白白受人家的禮物。
裴澤:“……”
好吧,她的確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兩人沉默半晌,花椒這才想起徐大的囑托,才把手里的包裹打開給裴澤看:“以后你不要每天去揍徐大了,他知道錯了,這是原先被他拿走的香料,都送回來了?!?br/>
裴澤看了看包裹,一把抓起來,順手扔進了海里,沉聲道:“記住,吃的東西絕對不能假手他人,凡事要小心。”
“哎,那你也不能把我的包袱扔下去啊!”花椒眼睜睜地看著逐漸散開遠去的香料和包袱,不悅道,“那些香料我看過,沒問題的。”
再說,都是曬干的香葉八角什么的。
他們能做什么手腳。
“你這些香料不是都在虎嘯崗那邊采的嗎?”裴澤不以為然道,“我再幫你過去采就是?!?br/>
花椒有些無語。
好吧,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這叫防人之心不可無?!迸釢梢槐菊?jīng)道,“以后千萬要注意這些。”
“那你以后不要揍那個徐大了?!被ń窂纳迫缌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算了吧!”
“我是揍過他,但不是每天?!迸釢傻溃白崴娜藨?yīng)該是另有其人?!?br/>
他不用猜就知道是元皓干的。
這小子越來越膽大了,竟然連他的話都不聽了。
“哦?!被ń坊形?。
那就活該了。
誰讓他不知輕重地得罪人呢!
“對了,你的店名想好了沒有?!迸釢傻?,“趙全等著做門面呢!”
“就叫七里香私房菜吧!”花椒不假思索地答道。
“行,明天我告訴趙全。”裴澤并未發(fā)表意見。
許是裴澤的拳頭真的管用,之后幾天,花椒的店一直都是風平浪靜,并無人過去搗亂,趙全做的七里香私房菜的牌匾她也已經(jīng)掛了上去,更讓她欣慰的是,不知道裴澤跟王氏說了些什么,王氏在她面前也沒再提兩人圓房的事,見了花椒,只是嘆氣。
倒是裴鶯無意說了一嘴,諷刺她說,裴澤不想跟她圓房……
花椒會意。
心里很是感激裴澤,她知道,他把這件事情攬到了自己身上。
裴澤越發(fā)忙碌,常常不回家,甚至有時候一連幾天都不見人影。
花椒知道他在忙著清理那邊的海灣,準備養(yǎng)魚,聽說還要做什么網(wǎng)箱框架,她對這些不懂,也沒問。
到了月底,裴潤和裴滿兄弟倆興高采烈地搬了家。
裴家的老院子一下子變得空曠起來。
裴鶯從西廂房搬出去后,就跟袁老太太睡在正房那邊,裴安也一直跟著裴春山和王氏睡在一個炕上,裴潤和裴滿搬走以后,王氏就把姐弟倆分別挪到了東廂房那邊,她說以后西廂房就是裴澤和花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