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行川知道在這種國家體量的危機前,他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
光是散落在巴黎各處的同胞們數(shù)量都是以萬計…
涂行川要是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傳遞到他們手里,他們恐怕早就已經(jīng)遭了那個專門獵殺黃種人幫派的毒手。
唯有國家…涂行川唯有聯(lián)系上國家和法洛共和國展開外交上的談判。
讓法洛共和國做出讓步,才有可能完全保證在法洛共和國境內(nèi)同胞的安全。
可怎么聯(lián)系?
這里可是十九世紀法國,可沒什么信號基站之類的東西,手機的信號…
等等…有信號。
為什么?
涂行川驚詫的看著自己的智能手機,而不是之前用的那臺衛(wèi)星電話。
衛(wèi)星電話有微弱的信號,涂行川還能理解為是國家的衛(wèi)星網(wǎng)絡還在,可為什么智能手機也有信號?
還他娘是4g信號滿格的!
信號顯示的運營商還是移動的!
涂行川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回去了,可在不遠處坐著的玲花又提醒著涂行川…他依然在十九世紀的法國。
而來自涂行川的視線很快就被玲花給察覺到了。
原本還抱著餅干小口小口啃著的玲花,感覺到了涂行川的目光,有些嫌棄的把自己坐的箱子往后面移了一兩步。
然后玲花也用一個很兇的眼神回瞪了過去,這眼神仿佛在提醒涂行川‘這餅干你說好是送我了的,想再討回來我就和你拼命’一樣。
涂行川沒注意到玲花眼神里的意思,他只注意到玲花走遠后他手機的信號突然掉了一格。
人形信號基站?
涂行川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想,直接拿起了手機一路來到了這間倉庫的角落。
這間倉庫并不算大,可涂行川到了角落也離在啃餅干的玲花有三四十米遠了。
涂行川手機的信號也從四格掉到了一格,再往后走出一步信號就徹底消失不見。
信號的極限距離目測有三十五米?
涂行川作為一只理工狗,用眼睛測距是基本的技能。
“你又干嘛?”
玲花很不喜歡自己吃東西的時候被別人看著,可她現(xiàn)在又餓到不行,要不是看在涂行川是同族的份上,她早就拿匕首扔過去了。
“沒做什么,蹭一下信號。”
涂行川檢查了一下自己手機里的各種消息。
多數(shù)都是涂行川在穿越前的歷史消息,看樣子他在國內(nèi)的朋友們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穿越了。
在短信里最讓涂行川在意的是他收到了一條‘歡迎您來到美麗江蘇’的短信提示。
這種短信提示就是旅游的時候…剛進入某個省,該省就會發(fā)送一條歡迎短信。
可問題是涂行川現(xiàn)在人在法國,怎么會收到江蘇省的短信提示?
但現(xiàn)在情況緊急,涂行川也顧不上深究其中的原理了。
只要有信號能聯(lián)系上國家就足夠!
“不管了,先試試!
涂行川翻出了手機的聯(lián)系人。
這次涂行川沒有去找自己的父親,因為他爹現(xiàn)在的職位想要聯(lián)系到國家的決策層,或者說外交層的人物需要耗費很大一番周折。
在他的聯(lián)系人中恰好有一位能迅速聯(lián)系到國家外交層面的人選。
他翻找出了‘趙辰師兄’這個聯(lián)系人,直接摁下了撥號鍵。
在涂行川按下?lián)芴栨I不久,手機界面上就顯示出了‘等待對方接聽’的提示。
很快這個提示就變成了‘正在通話中’,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在涂行川耳邊響起。
“行川?”
“師兄!”涂行川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打通了。
趙辰和他的父親曾服役于同一個部隊,只不過他父親選擇了退役,而趙辰留在部隊里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
兩家的關系也非常親近,涂行川因為跟著趙辰的父親學習過一段時間的原因,所以稱呼趙辰為師兄。
這么多年來涂行川對這位師兄的印象可能只有一個…可靠的成年男性。
“你在巴黎給我打的這通電話?我指的是異世界的巴黎…”
趙辰?jīng)]問過多的廢話,直接確認起了涂行川的處境。
“呃…是的,我也不清楚為什么能通,我這里的移動運營商顯示我在江蘇,江蘇南京,可我現(xiàn)在人明明在巴黎…”
“南京?”趙辰聽到涂行川的信號來源也思索了片刻。
在趙辰沉默的數(shù)秒鐘的時間里,涂行川還聽見了另一側有誰在高喊著…
‘南京…應天城?那可是上一朝的古都,與閣下通話者身旁可有身負龍脈之人?’
這絮絮叨叨的喊話涂行川暫時聽不懂,但趙辰很快就給了涂行川指示。
“行川你了解你現(xiàn)在的處境嗎?”
“知道,我爸和我說了…如今在國外的同胞很危險,我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幫忙……你知道巴黎的駐法大使館在哪嗎?”趙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