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震動,群獸慌亂,鳥禽驚飛。
一個踉蹌,坐在懸崖邊的斷浪往懸崖下掉去。
聶風(fēng)一心救人,跟了下去,一直落了十幾丈,這才擒住斷浪,將他抱住,另一只手提著大刀一下插入懸崖峭壁之中,以作依靠。
“爹!”聶風(fēng)驚呼一聲,赫見刀影縱橫,聶人王如同發(fā)了狂一樣的劈砍,雖然只是一把破柴刀。斷帥劍未出鞘,以劍鞘苦苦抵擋。
斷家祖?zhèn)魑g日劍法,本就以火麟劍才能發(fā)揮出最強威力,單憑劍鞘,是絕無可能的。
“爹!”斷浪擔(dān)心的大喊道。
只是幾人之間,相距極遠(yuǎn),又有獸吼和浪聲掩蓋,并未讓那兩位絕頂高手聽到。兩個瘦弱的身軀慢慢爬了下去,落于大佛膝上。
浪在咆哮,風(fēng)在嘶吼!
不遠(yuǎn)處,山林中。
三道身影靜立,中間的是一位黑衣少年。兩側(cè),是兩個劍客,這是少年的奴隸,但并不服他的奴隸。
“火麟劍出鞘,一把破柴刀果然敵不過。斷帥這是他要瘋了嗎?嘿嘿”一個劍客獰笑道。
只見斷帥手中那柄劍的劍鞘已經(jīng)不見,紅的如血一般鮮艷的長劍擊碎了聶人王的膝蓋,而身體飛騰,竟刺向聶風(fēng)。
“既然你不愿以雪飲和我斗,我自己去尋!”
斷帥口中狂莽的聲音在風(fēng)中響著。
“爹,聶風(fēng)是我朋友,他救了我的命,不要啊”斷浪嘶吼道,眼淚如水一般晶瑩。
小樹林中,劍客冷寒的聲音響道:“哼,不知死活的小子,連我和囚奴聯(lián)手也破不了斷帥的這一招‘火麟蝕日’,就憑你那股傻勁也想螳臂當(dāng)車?”
話音落下,他們二人中間的那個少年已經(jīng)飛出數(shù)百丈。一柄長劍舞動,千百道劍光撕開風(fēng)和浪,讓聶風(fēng)目光一亮。
這是一張劍網(wǎng),能讓人絕望的劍網(wǎng),能讓人哀痛到心碎的劍網(wǎng)!
擋下了!
斷帥有些錯愕,若是當(dāng)下這一招的是手拿雪飲狂刀的聶人王,他絲毫不會在意。但,面前這個少年卻不過十三四歲模樣。
聶風(fēng)也為之一怔,沒想到竟然會是先前看到的那個黑衣少年救了他。他更不曾想到,這人實力竟然這么強!
風(fēng)動,云來!
小樹林中,兩名劍客顯然也不相信眼前所見。但思及那位的命令,沒有任何猶豫便沖了出去,一人搶奪斷帥手中的劍,一人沖向聶風(fēng)手中的刀。
劍,是斷家祖?zhèn)鞯幕瘅雱?!刀,正是聶家祖?zhèn)鞯难╋嬁竦叮?br/>
“咻!”斷帥劍動,那個先前說話的劍客頓時死在他的劍下。
而另一個被稱之為囚奴頓時雙眼緋紅,身體一轉(zhuǎn),將旁邊的斷浪擒住。
“你,你敢殺了他?我要殺了你兒子!交出火麟劍,饒你兒子一命!”
斷帥冷笑道:“火麟劍是我斷家復(fù)興所在,其實我兒子能比?要我交出它?哼,你要殺便殺!”
聶風(fēng)心中已經(jīng),曾聽爹爹提起,斷家的火麟劍極為邪異,若是使用,容易控制人的心性,難道就是如此么?
“你!”囚奴怒急,劍鋒已然劃向斷浪喉嚨。便在這時,一只手抓住了他握劍的手,直接捏碎。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胸膛上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拳頭。
“卑鄙鼠輩,以稚子要挾,死不足惜!”聶人王一臉猙獰。
吼!
撕天裂吼,凌云窟中一片火紅,一片火海。
一只四指的巨爪壓下,背對的聶人王來不及有半點反應(yīng),便被壓碎了腿骨,被擒在獸掌之中,隨即便被拖進(jìn)凌云窟。
“爹!”
聶風(fēng)的驚吼聲顯然改變不了什么。聶人王拳頭凝勁敲打在對方爪子上,依舊激不起半點浪花,就好像螻蟻撕咬大象一樣,連象皮都要不破半點。
“放開我,我要去救我爹!”
聶風(fēng)如同瘋癲,手持雪飲狂刀便想沖過去。但被斷帥給拉住了。
“小子,冷靜一點,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震怒,千萬不要再去招惹它了。浪兒,這封信你收好,等到十五歲之后再打開。你們,快走!”
斷帥一甩,將兒子還有聶風(fēng)全都甩了出去,往下面江水中扔去,唯有如此,才能讓兩個少年活下去。
“小子,我不知道你為何救聶風(fēng),但我要告訴你,如今這里已經(jīng)是一條死路,趁著還有點時間,速速離去。你能在如此年紀(jì)便接下我的‘火麟蝕日’,說明你的天賦極高,可別死在這里,浪費了你這一身天賦!”
黑衣少年心下生念,若這里是死路,你為何還要留在這?你到底要做什么?
身居血海深仇的黑衣少年并未多留,他也知道目前情況。轉(zhuǎn)身跳下,便在這無意之中,他看到凌云窟中一團火光徐徐步出。
黑衣少年心頭狂震。
天,這是什么?
入目所見,這團火光赫然是
一頭渾身冒火的異獸!
一頭火麒麟!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