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用不用爸爸幫你
“打完了?!卑谆莺雎运钦f不出魅惑人的樣子。
他便向著她走了過來,大手對著她一伸。白惠將那份自己打好的文件遞了過去。
他斂著濃眉看了看,然后對著她遞過來一個異樣的眼神,“這就是你打的東西,嗯?”
白惠奇怪地看著他,那人將文件又遞了回來,“這是馳,不是弛?!?br/>
白惠有點咋舌,接過文件看了看,那文件上原先的鉛字被徐長風(fēng)畫了道線,在上面標(biāo)注了一行字,其中就有這個‘馳’字,但是字跡比較繚草,她錯看成了‘弛字’。這人的眼睛還真是毒,只是幾眼就看出了她的錯處。她在心底不得不服他,可是嘴上不滿地嘟濃了一句,“是你的字太草?!?br/>
“哦,我的字草,你看不懂,你不可以問啊?”他對她的理直氣壯,顯是有些不滿。
白惠嘟了嘟唇,不理他了,轉(zhuǎn)身又回去修改。徐長風(fēng)看著妻子的背影走回了那間辦公室,他挑了挑長眉。白惠將那份文件修改好,再出來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不在外面了。她干脆就將文件放了回去,自己去了食堂,還好,還有一些早晨的剩飯。她喂飽了自己的五臟廟,這才回來。一進(jìn)辦公室,她就看見徐長風(fēng)站在屋子里,眼神幽沉的看著她。
“現(xiàn)在是你的工作時間,竟然跑出去吃飯,如果是在徐氏,你是要被扣獎金的?!?br/>
白惠有些著惱地瞪著他,這男人一從早上就故意找她的茬,她氣呼呼地道:“好吧,叫你徐大總裁的秘書們過來吧,我反正也不想做什么狗屁的秘書!”
她一轉(zhuǎn)身便向外走,她才不要做什么狗屁的秘書,在他的身邊,每一刻都是折磨。她邁開步子便要離開,要回自己的房間去收拾東西回學(xué)校去,那人的手臂一下子卻是從后面拽住了她的胳膊。她被他的力道給拽了回去,身子一旋,她便由背對著他,變成了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她氣呼呼地瞪著他,“你還想做什么!”
徐長風(fēng)挑唇一笑,那只攥著她手臂的大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將她纖細(xì)的身形攬進(jìn)了懷里,“小白兔,你還挺厲害的?!?br/>
他說著,那含著青青薄荷香的嘴唇便落了下來。白惠緊閉了嘴唇,將頭別到了一旁,他長眉微微一斂,一只大手已是輕扣了她的后腦,“乖點?!?br/>
“唔……不?!?br/>
這時,一束陽光忽然間打了進(jìn)來,辦公室的門竟然無巧不巧的被人推開了。“老板?!笔敲懊笆шJ進(jìn)來的小北。
徐長風(fēng)吻她的動作當(dāng)時就是一滯,白惠一把推了他,跑了出去。小北有點兒張口結(jié)舌,怎么這么巧,一推門就打擾了老板的好事。他的臉上已經(jīng)綠了,因為他的老板正用陰沉如刀的眼睛削向他。
“老板,我不是有意的,我……”他張著嘴,有點兒想煽自己嘴巴的沖動。
“你想做什么?”徐長風(fēng)沉著聲問了一句。
小北忙道:“是鎮(zhèn)長說中午要請老板吃飯?!?br/>
“就這點兒事!”徐長風(fēng)把手里那份舊文件對著自己的助理便砸了過去。
小北忙將那文件給接住了,他很怕他的老板會將筆電、花瓶神馬的東西也砸過來,轉(zhuǎn)身就逃似的跑了。
白惠回了自己的那間屋子,關(guān)了門,心跳呼呼的,沒有節(jié)奏。這樣子如果天天呆在他的身邊,豈不是日日與狼為伍嗎?
還好,他沒再喊他,本來他找她做秘書,也只是要把她綁在他身邊而已。沒有事情做,白惠樂不得的在房間里看書,看過了書,又偷偷地溜出去在山坡下面采了些野花,時間便已是傍晚時分。
她看看西邊的云彩,學(xué)校應(yīng)該已經(jīng)放學(xué)了吧,這一天沒有見到她的學(xué)生們,她還真挺想他們的。
“白惠。”有熟悉的聲音隨著山間刮過的風(fēng)送入耳膜,白惠一張如月般的臉上立時展開了純凈恬美的笑來,“子杰!”
她揚(yáng)著手里那各色不知名的野花對著騎車而來的男子揮了揮手。單子杰車子騎了過來,單腿一支,笑呵呵地看著白惠。
“怎么樣,他有沒有欺負(fù)你?”
“沒有,還好了?!卑谆荽沽隧?,聲音幽幽的,忽的又抬起了頭,“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單子杰咧開嘴,露出整齊的白牙。
這幾個月以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可是她突然間就走了,他一時之間覺得說不出的空落。以前,他一個人在這里也呆了兩個月的時間,白天忙忙碌碌,面對著一百多個學(xué)生,他的生活很充實。晚上一個人吃了飯,在燈下看看書,彈彈吉他。偶爾,高燕和李一飛她們會過來,大家熱鬧一番,日子便是淡淡沉靜卻又流水一般的過了??墒乾F(xiàn)在,他習(xí)慣了有她的日子,即使只是他彈吉他的時候,她站在那里聽著,安然靜美像一株白蓮,靜立晚風(fēng)中,伴他度過了一百多個日日夜夜。
昨晚一個人度過了空寂的夜晚,他知道他的隔壁,恐怕再不會有她的身影,心情竟是說不出的落寞,心里頭像是失掉了什么東西似的,空得他難受。于是,一放學(xué),送走了最后一個學(xué)生,他便借了老校長的車子出來了。
“你吃飯沒有???留在這兒吃晚飯吧,招待所的飯很好的?!卑谆輼泛呛堑匾话牙藛巫咏艿氖?,“走了,我?guī)闳コ燥??!?br/>
她拉著單子杰的手,兩個人一起返回了招待所。一進(jìn)院子就碰見了小北。小北看看她,又看看單子杰,說道:“白……白老師,老板找你半天了?!?br/>
“哦,那先讓他找著吧。”白惠云淡風(fēng)輕地回了一句,看著單子杰將車子靠在墻邊,又笑呵呵地對單子杰道:“我們快走吧,一會兒飯就不熱了?!?br/>
她再次拉了單子杰的手,兩人有說有笑似是無比親近的走向了前面的食堂。小北有些頭大,要不要告訴老板,他的夫人和那小子在一起?他正撓頭呢,徐長風(fēng)已經(jīng)走過來了。
白惠拉著單子杰的手,兩個人年齡相仿,同樣的青春年少,同樣的單純干凈,看起來倒像是一對小情侶。一位正從里面出來的鎮(zhèn)干部笑呵呵地道:“白老師,你和單老師還真像天生的一對?!?br/>
白惠咧咧嘴,單子杰則是嘿嘿地笑了兩聲。她和單子杰一直在同一所學(xué)校教書,單子杰對她又是無微不至的照顧,那些人把她誤認(rèn)為單子杰的女朋友,也不為過。
“我們不是啊?!彼πΓ侨藚s是笑呵呵地道:“有什么好害羞的,這里雖然不是你們大城市,可是對這方面也是看得開的。”那人呵呵笑著推著車子走了。白惠和單子杰對看了一眼,全都忍不住笑了。外面,徐長風(fēng)一張俊臉早已布滿了寒霜,她倒真是恣意。
白惠給單子杰盛了一碗米飯,拿了兩個饅頭,放在一張木桌上,然后又端了兩份菜過來。
“子杰,快吃,這個茄子味道不錯呢!”白惠將熱呼呼的燒茄子端到了單子杰的面前,新鮮疏菜這種東西在這個小山溝里那不說是極罕見,也是極珍貴的東西,她和單子杰在學(xué)校的時候,輕易都吃不到。此刻,自然是把自認(rèn)為好吃的東西都端到了單子杰的面前。單子杰便樂呵呵地夾了一塊送到嘴里。
“你老公我也沒吃呢,是不是也應(yīng)該給我一份呢?”一道涼涼的聲音在頭頂處響起,白惠的肩上一沉,一只男人的大手已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差點兒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回頭看著那人,面不改色地道:
“誰證明你是我老公,我已經(jīng)給你留了離婚協(xié)議,我的名字也簽好了,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夫妻,可不一定!”她又低了頭,無視他的存在,慢悠悠地開始往自己的碗里放菜。
徐長風(fēng)臉上嘲弄的表情一僵,眼底掠過陰霾,但須臾卻又是笑著拍拍她的肩,“我還沒有簽字寶貝兒。我一天不簽字,你就一天是我妻子,我就一天是你丈夫?!彼麕Я藥追治⑽蛑o的聲音徑自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了。
很顯然,白惠這頓飯,是食難下咽了。她臉上青青白白變幻著,單子杰已是怒聲道:“徐先生,你不要太過份了,為難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他的一句話可以說是充滿了孩子氣的憤怒。徐長風(fēng)一雙深眸立時便陰了下來?!拔覀兎蚱拗g的事,你這小屁孩子插什么嘴!”
“你!”單子杰對徐長風(fēng)這句小屁孩兒十分反感,臉上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他呼的就放下筷子站了起來,伸手一把攥住了白惠的,“走,我們回學(xué)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