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環(huán)在她腰間的大手毫無防備地就撩起了她的上衣,溫?zé)岬氖终茙Я俗茽C的溫度在她的脊背上游走,她被他這突然而來的瘋狂駭?shù)?,低叫了一聲,雙手立即呈現(xiàn)了推拒的姿勢,“別!”
“你不是說要給我們的婚姻一次機會嗎?連愛愛都不讓,你怎么給機會?”他在她耳邊邪惡地開口,白惠被自己剛才的話帶來的可惡后果,囧了一下。這個男人的確很邪惡,也更懂得女人的身體,他總是能讓她在抗拒中失控,在情/欲中沉淪。當(dāng)她低低的呤哦聲越來越大,在喘息聲聲的房間里接連不斷地響起時,他魅惑的笑,低沉性感的聲音滑過她的耳膜,“我的小貓,也會叫了哦……”
她聽見他魅惑的輕笑,看見他曖昧的眼神,立即便羞得無地自容,只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她胡亂地將被子抓過來蒙住了頭,但是那人的大手伸過來,很邪惡的一把將被子給拿開了,“小貓,羞什么!”
白惠不得不再次直面他赤果果的眼神……
一場突來的歡愛過后,兩人都是沒了力氣,當(dāng)晚那家也沒搬成,兩人又把裝進箱子的被子都掏了出來,裹在身上,糊里糊涂地睡去了,
許久之后,白惠常常會想,如果他真的不愛她,怎么會那么熱烈地和她歡愛,如果他不愛她,怎么會每晚和她擠在那張簡陋的大床上?怎么會在她每次提出離婚的時候,那么堅決地反對?可是他又真真實實地向她提出了離婚。在她的手里還捏著妊娠的診斷書的時候。
兩人在轉(zhuǎn)天的早晨帶著他們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搬到了徐長風(fēng)在玫瑰灣的房子里,白惠到那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就是有錢人。即使是不住的房子,也配有專門的傭人打掃,即使是從來不住一次,所有的家用電器和物品也會一應(yīng)俱全。這所房子不是很大,也就一百幾十平,三室一廳,裝修和家具都十分講究,是屬于男人常有的那種低調(diào)的奢華。白惠將帶過來的東西一一歸位,人站在那間比徐家的那間臥室不算小的房子里,她緩緩地環(huán)視著,心底有一種期望冉冉升起的開朗。
原來,給了自己希望,生活可以如此地陽光。白惠對著那寬大落地的窗子,迎著早晨的陽光,她輕輕地舒展了雙臂,緩緩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徐長風(fēng),別讓我失望,請給我愛的力量。她在心底默默地念著。
元旦過后,研究生考試開始了,白惠這段時間雖然有認真的復(fù)習(xí),但一直心神恍惚的,她沒有多大的信心能通過考試。從考場上出來,她打了輛車去了母親家,白秋月出院了,還在家里靜養(yǎng)。白惠給母親買了一些她愛吃的酥皮點心,白秋月氣色很好,她慈眉善目的看著女兒,“惠,媽看得出來,長風(fēng)你們兩個最近挺好的是吧,”
白惠微微垂了頭,卻是笑了。的確很好,他對她很溫柔,一如新婚的時候。搬過去玫瑰園那邊好幾天了,他每晚一下班就回家,她下廚,他站在門口看著她,即使是有一天回家晚了,他也會提前打電話回來,白惠想,或許她給的這次機會真的是對的。
白惠在母親家里呆到很晚,然后打電話給徐長風(fēng),他說今天可能要加班,她想,她還從沒看過他工作的樣子,于是,她靈機一動竟然就打了輛車去了他的公司。
已是傍晚的時間了,公司大廈的窗子仍然都是亮的,她走進大廈,又上了電梯,在他工作的樓層停下,電梯門打開,她向著他的辦公室走去。正走著,他辦公室的門開了,兩道男人的身影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是她的男人,西裝革履,身材挺拔,另一個有些面熟。她看那人,而那人也看她,中年的面容,微微沉穩(wěn),一雙眼睛卻是停留在她的臉上,似是在打量又似是在琢磨著什么。
白惠想起這個人,就是伊愛的爸爸,本市的副市長,伊長澤。只是不知道,他來這里做什么。
“伊叔叔?!彼肫饋肀憬辛艘宦?。
伊長澤則是對她一笑,“來找長風(fēng)的吧,我不耽誤你們了,我先走了?!?br/>
他說完,中年發(fā)福的身形便邁開步子從白惠的身旁走了過去。
“伊叔叔再見?!卑谆荻Y貌地說了一句。而伊長澤的身形已經(jīng)走進了電梯。
“怎么到這兒來了?”徐長風(fēng)看著妻子眼神溫柔。
“不為什么,就想看看你工作時的樣子?!彼男芮纹?,而那略顯稚氣的話語,更是讓男人笑出了聲,“好啊,進來看看我是怎么工作的?!?br/>
他說著,就先回身進屋了。白惠跟進去,房間里的溫度有點兒高,白惠將羽絨服脫掉,只穿了里面的毛衫和長褲走到他的身旁,徐長風(fēng)坐在深深的大班椅之內(nèi),微微瞇眸看著他的妻子走過來。這幾天,她的氣色很好,臉頰白皙,泛著年輕女子的粉嫩,藍色韓式毛衫顯得那身子嬌嬌小小的。她走過來時,他并沒有工作,而是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向著懷里輕輕一帶,白惠的俏臀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看著那張如素月一般的臉,忍不住長指輕抬,輕輕撫挲她細嫩的臉頰,白惠覺得臉上在發(fā)燒,這樣的親近,又是在他的辦公室里,她覺得又慌又怕。而他卻是全然不以為意,薄唇輕輕地貼了過來,吻住了她的嘴唇。白惠的呼吸立時就窒住了。而他一吻并不肯停歇,一手輕扣她的后腦,讓她的嘴唇與他的更緊密地貼在一起。
白惠覺得自己的魂兒都要飛出去了。
而此時,外面?zhèn)鱽砟行晕穆曇簦鞍?,你們猜,風(fēng)哥現(xiàn)在做什么?”是黃俠的聲音,接著是一個女人聲音,“當(dāng)然是工作了,難道還像你似的在辦公室里泡女人不成!”
說話間,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白惠進去的時候,那門就沒關(guān)緊,那聲音就從縫隙里傳進來,白惠驚得從徐長風(fēng)的懷里跳了起來。動作太急,男人的嘴唇還吻著她的嘴唇,舌頭還沒有收回去,白惠這一猛地站起來,不但牙齒咬到了他的舌頭,額頭還撞到了他的額頭,白惠疼得一聲尖叫,而男人卻是俊朗的容顏一下子抽搐起來。
他一手扶著額,舌尖上的疼讓他的口里嘶的一聲。而門口處的人卻都是一怔,黃俠已是笑道:“哎,哎,我什么都沒看到!你們看到什么了?”他笑哈哈地對靳齊說。
靳齊的面容在見到那相擁的兩人時就變冷了,此刻正眼神深沉地看著徐長風(fēng)和白惠。黃俠意識到了什么,干笑了幾聲,而伊愛卻是眼神譏誚地看向白惠,抿著紅唇,并沒說什么。
靳齊道:“喬喬約了我們在紀(jì)家菜吃飯,大家都去,就缺你了?!?br/>
靳齊的話里,不是‘你們’二字,而是一個‘你’字,自然是專指徐長風(fēng)。白惠聽了心里有些別扭,聯(lián)想起那日在香山,他和楚喬在一起的事,她便知道靳齊和楚喬的關(guān)系一定比黃俠他們更親近一些。
黃俠笑道:“嫂子也在呢,嫂子也一起去吧!”
她的話換來靳齊陰沉的一瞥。黃俠臉上有些不自在了。白惠看向自己的男人,他的神色肅沉,而白惠的一只微涼的小手已經(jīng)無聲地伸進了男人的掌心,手指輕輕地勾住了男人的手指,“長風(fēng)?!?br/>
她的話喚來男人深沉的眼神,卻是說道:“我不去了,你們?nèi)グ?!?br/>
那一刻,白惠差點兒就尖叫起來了,徐長風(fēng),加油!
靳齊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開門走了,伊愛也沒說什么,只瞥了她一眼,也走了,剩下黃俠好像有些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
“風(fēng)哥,你們真的不去了?”黃俠又問了一句。
“不去了,替我向喬喬說聲抱歉?!毙扉L風(fēng)走到辦公桌旁,將桌上的香煙拾了起來,抽出一根嚓的燃上了。黃俠便道:“那好吧,我走了?!?br/>
看著黃俠也關(guān)門而去,白惠忽然間有些失落的感覺,她走到丈夫的身旁,看著香煙繚繞中,他神色不明的臉,她說道:“是不是我傷了你們兄弟之間的和氣?”她又納納地道:“要不你去吧,我雖然不喜歡楚喬,可也不想看著你失去你的朋友們?!?br/>
她說的是真心話,那些人都是楚喬自小玩到大的朋友,心里上自然都是偏向于楚喬多一些,她這個空降兵要想落得一席之地,那是難上加難。
“我們回去吧!”他卻是碾息香煙,說了一句?;厝サ穆飞?,他帶著她在一家飯店吃的晚飯,兩個人到家,換了衣服,她就被他壓在了床上,他沒有說話,卻深深地吻她,直至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
“那個女人,真太可惡了。風(fēng)哥竟然為了她不赴你的約會?!币翋蹥鈶嵦钼叩卣f。
楚喬冰涼的手指捏著輕巧的水晶杯,精致的小臉繃著,眼神幽沉,半晌才說道:“我就不信她能總那么猖狂?!?br/>
“兩個女人在說什么?”黃俠笑呵呵地攬著個小美女走過來。伊愛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楚喬卻是笑道:“不和你的小美女去親熱,跑過來聽我們說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