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早就不舒服了,可是她只能忍著,誰叫她是陪嫁丫頭呢!拿過第二個丫環(huán)托盤上粉色的衣服,雨直接走去了隔間。真不知道她的姐妹靈,這次的婚事是不是好事?靈會甘心嫁入羅家堡,雨總覺得她有事瞞著她。
木宣晨是真的忍不住了,一向禮儀風(fēng)度不差的他,攔住羅齊問道:“羅齊,你這是什么意思?”
“大哥,你誤會了,小弟絕對沒有一絲怠慢你們的意思?!绷_齊緩緩地說道,他的聲音溫潤,始終就像是一陣溫暖的風(fēng)輕輕拂過,讓人舒服。
“我們木家,好歹也是武林盟主家,你們羅家堡連我們家的衣物都嫌棄,那為什么還要娶我妹妹?”木宣晨看著羅齊一字一句道,他的靈妹妹可是他從小寶貝到大的,豈容人欺負(fù)。
“我們是真心求娶木小姐的。只是羅家堡在外名聲太響,為保家族安全,所有入羅家堡的人,都要換去外面的一切,換上羅家堡的東西,包括衣物。希望大哥不要多想。”
羅齊繼續(xù)解釋著,他對著木宣晨的眼睛里都是誠懇:“等到你們離開羅家堡時,所有東西,都會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們。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guī)矩,我們晚輩也只能照做。”
“我怎么一點都沒看到你們羅家的誠意?!?br/> 紅蓋頭下的靈,感覺到木宣城話語里的不快,立馬開口勸導(dǎo):“哥哥,羅家堡有羅家堡的規(guī)矩,我們就入鄉(xiāng)隨俗吧!”其實她心里也很不舒服,今天一天她可是沒少折騰,這該死的羅家堡,怎么這么麻煩。
木宣晨只要是靈說的話,都會照做。他不再言語,拿過第一個丫環(huán)手上的青色男裝,讓人帶他去別間換衣服。
看到他們離開,羅齊才又牽起靈的手,來到了一間偏房,偏房里早放著準(zhǔn)備好的嫁衣首飾,“娘子,我先去外面等你?!?br/> “嗯?!膘`應(yīng)了聲。
看著幾個丫環(huán)跟了進(jìn)來,準(zhǔn)備幫靈重新梳妝打扮。羅齊很自覺地走到門外,關(guān)上了房門。
房門關(guān)上后,丫環(huán)們脫下了靈身上所有的衣物,給她換上一套輕紗絲綢華麗的新嫁衣。取走了靈身上所有的裝飾品,可是靈卻不愿拿下她手上的那只手鐲。
看著丫環(huán)們一個個為難的表情,靈只得對著門外的羅齊說道:“羅齊,靈兒是木家收養(yǎng)的義女。靈兒的手鏈,是親生父親留下的唯一遺物。能留下它嗎?”靈的聲音還是那樣好聽,軟軟糯糯的讓人心生憐惜。
靈雖說不上有多精明,可也有著小聰明。羅家堡是如此厲害的存在,要娶少夫人,自然是會調(diào)查詳細(xì)她的一切。靈是養(yǎng)女的事,雖然外界不一定會知道,但羅家堡肯定知道。
到現(xiàn)在為止,羅齊對靈的表現(xiàn),還是很滿意的。這個女子,他沒見過她的真容,可靈的言行舉止落落大方,大氣溫婉。特別是對于自己養(yǎng)女的身份,沒有半絲隱瞞,她的這份誠實,更讓羅齊有了好感。
雖然是在門外,看不到羅齊的樣子,但他的聲音里,卻是溫柔親切得更甚,“就把手鐲留下吧!娘子,以后要叫相公了?!?br/> “謝謝相公?!?br/> 摸了摸手上的鐲子,那個還有著一絲銀光的表面,靈在心里松了一口氣。這可是她最好的暗殺武器,還好留下了。
那一瞬間,靈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純粹干凈,連一旁的幾個丫環(huán)全都看呆了。再次帶上紅蓋頭,出了門,由著羅齊牽著,走向大廳。
富麗堂皇的大廳上,雖不是皇家的金鑾大殿,可也是富麗堂皇得過分了。大廳正前方的正座上,坐著羅家主羅文昌和換好衣服的木宣晨。
木宣晨本來是沒有資格坐在那的,只是今天他代表的是木家的當(dāng)家人,靈的娘家長輩,也就有了這份殊榮。雨換好衣服后,在大廳里等著靈的出現(xiàn),看到她,就立馬上去扶著靈。
羅家堡的大廳絕對是大的,今日卻也擠滿了人??梢娕c羅家堡有來往的,想和羅家堡扯上關(guān)系的人有多少?那是整個武林中,大多數(shù)有名有姓,不管正道邪道的人,都來參加了這重大的婚禮。
大廳中,明顯不像外面那么安靜。那是人聲鼎沸,恭喜贊揚(yáng)聲中,吉利話兒聲聲不斷。
帶著紅蓋頭的新娘靈,卻只能看到她的腳下,以及看到透過新娘蓋頭下面,牽著她手的男子,同樣紅色衣服的衣角。
這時候,喜娘走上來,把一個大紅色的繡球兩頭的繩子,分別給了新郎和新娘。兩個新人拿著這代表著永結(jié)同心的同心結(jié),站到了大廳的正中心。
結(jié)婚的重頭戲開始了,只聽司儀高聲呼道,“一拜天地”。靈在雨的攙扶下,與羅齊對著所有的觀眾,拜上一拜。
“二拜高堂”聲起。新郎與新娘轉(zhuǎn)過身,對著羅家主與木宣晨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