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是開自己的車來的,一輛黑色的奧迪a6。
杜晚晚坐上副駕駛,問道:“沈斯越回來了?還是你沒有和他一起出差?”
鄭恒笑道:“我是生活助理,這次陪老板去北京的是總裁行政助理朱嘉煒。簡單來說,就是他總管工作上的事兒,我管生活上的雜事兒。”
周末的夜晚路況良好,鄭恒開出湖濱路,繞進(jìn)解放路。
他笑著說:“杜小姐,您適合穿白色,真好看?!痹捠怯芍缘模⒎浅鲇诠ЬS。
杜晚晚彎唇道謝。
他接著道:“老板好像很生氣,我可以冒昧地問一句,您干了什么嗎?”
杜晚晚斂目。
飯局酒局之類的,工作需求,都是正常的。
但她沒有想到他會生氣。
也對,沈家的媳婦,以這種形式出去交際,確實有些不妥當(dāng)。
鄭恒善于察言觀色,立馬輕松地笑道:“哎,沒事兒,我就隨便問問,您不想提,我們就不說這茬兒了?!?br/>
他講了兩個幽默的小笑話,杜晚晚很給面子地被逗笑了。
車子從中河中路拐入望江路,一路往東。
杜晚晚認(rèn)出這不是既不是開往沈家的方向,也不是開去她家的路。
“鄭特助,你是不是開錯了?”
鄭恒笑道:“老板說送您去陽光海岸,老板在那里有一套私人住所?!?br/>
杜晚晚:“噢?!?br/>
她轉(zhuǎn)過頭,趴在車窗上看街景,倏然轉(zhuǎn)過頭問鄭恒:“不對啊,我去陽光海岸干嘛?”
鄭恒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說:“要不您打電話問一問我老板?”
這話的意思就是,是沈斯越讓他帶杜晚晚去陽光海岸的公寓。
杜晚晚又“喔”了一聲,轉(zhuǎn)回頭看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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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室二廳的房子,還帶了一個保姆房間。
裝修是冷淡簡明的底色,干凈整潔,處處透出男性化的單調(diào),卻也不失美感。
杜晚晚咂舌:“這好大呀!”
鄭恒微微笑道:“三百六十平?!?br/>
拉開落地窗的鷓鴣色窗簾,錢塘江的繁華夜色映入眼底。
鄭恒道:“老板不喜屋內(nèi)有其他人,所以請的阿姨不住家。冰箱里有食材飲料,酒柜的酒水也可以隨便拿。阿姨明天早上就會過來做飯?!?br/>
杜晚晚懵懵懂懂地點(diǎn)了下頭,問道:“那我睡哪一間?”
鄭恒被她這副模樣萌到了,忍著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的沖動,笑道:“您想睡哪間就睡哪間,都可以,包括主臥?!?br/>
杜晚晚想了想,問他:“我就今晚睡這里,還是睡幾天?”
“我老板明天就回來了,杜小姐當(dāng)面問他吧。”鄭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您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可能會有一點(diǎn)難過?!?br/>
“???”杜晚晚猶豫著問道:“難過?”
鄭恒投給她一個“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沒點(diǎn)13數(shù)嗎”的眼神,帶了三分同情與五分幸災(zāi)樂禍。
杜晚晚:“……”
鄭恒臨走前,加了杜晚晚的微信。
鄭恒走后,杜晚晚盤腿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拍江景給鄭芷靈看。
【啊啊啊啊啊啊,我終于體會到了有錢人的樂趣,賊爽!】
【啊啊啊啊,沈斯越什么時候跟我離婚,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把這套房子分給我呀!】
鄭芷靈先跟著她【啊啊啊啊啊啊】了一陣,然后道:【你以為有錢人都是傻的嗎?】
她又撤回了這句話,發(fā)道:【你以為有錢人都跟你一樣傻的嗎?】
杜晚晚:【本來想著,如果離婚財產(chǎn)分割的時候,他把這房子給我,我就賣了帶你去霓虹玩男公關(guān)qaq。】
這是兩人之間從高中開始的玩笑話,經(jīng)常說,一個人發(fā)達(dá)了,就帶另一人去日本體驗?zāi)泄P(guān)服務(wù)。
鄭芷靈開玩笑道:【要不我們謀財害命吧!】
杜晚晚:【打開《刑法》賺大錢?我負(fù)責(zé)看門,你負(fù)責(zé)干掉他。】
鄭芷靈:【我負(fù)責(zé)看門,你負(fù)責(zé)干他?!?br/>
杜晚晚:【??????】
鄭芷靈:【不好意思,少打了一個掉字?!?br/>
杜晚晚跟她貧了一陣兒后,進(jìn)浴室洗澡。
她在干濕分離區(qū)的置物柜里放下手機(jī)。
柜子上擺著一套粉色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