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的冬天寒潮濕冷,屋外飄著漫天飛雪,如翩躚飛舞的蝶。
屋內(nèi)開了暖氣,溫暖如春。
這是沈斯越第二十三次被綁在床上。
小姑娘今天明顯想來點不一樣的。
她溫軟的唇瓣落在他的額頭,熱氣灼灼,密密麻麻地吻著他的臉。
沈斯越往上偏了偏腦袋,企圖攫住她的唇瓣。
她卻倏然間支起腦袋,含笑俯視他。
杜晚晚捏起他線條堅硬的下顎,纖細(xì)滑嫩的手指摩挲包裹。她將他的下顎骨往上抬了抬,烏眸寫滿笑意:“你任人宰割的樣子真性感?!?br/> 沈斯越喉結(jié)輕滾,眼眸深邃地盯著她肆無忌憚的目光,“夫人在床上的任何樣子都很性感?!?br/> 杜晚晚如他以前對待她那樣,收緊手指,重重地捏著他的下頜。
“沈先生,我勸你審時度勢,不然你今晚會不太好過?!?br/>
沈斯越吃疼,瞇了瞇眼睛,沉聲開口:“晚晚,做人做事都要給自己留個余地?!?br/> “威脅我?那今天你可能得禁欲一整晚,得不到解脫。”杜晚晚卷起柔軟的指尖,描摹男人英雋的臉頰。與此同時,她的另一只手不安分地開始在他脖子上游走,故意引誘著他。
沈斯越勾了勾唇角,眸色濃郁得如同化不開的夜色,“沈夫人,未來的生活還很長,我有的是時間慢慢與你算這一年的賬。所以我勸你,適可而止?!?br/>
杜晚晚松開他的下頜,食指按壓他被撩得嫣紅的薄唇,彎眸笑道:“我不認(rèn)為你會因為我今晚放了你一馬,就能放過我。反正都是要被你報復(fù)的,我當(dāng)然得珍惜折磨你的這段時光。沈總,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沈斯越的脖子弄得連聲悶哼,張口咬住她按壓他唇瓣的那只手指。
杜晚晚:“你松開?!?br/> 她的呼吸拂過他的臉孔,香甜旖旎的氣息占據(jù)他的半片腦海。
沈斯越的牙齒咬得更緊了些。
杜晚晚深吸一口氣,威脅道:“沈斯越,你要是敢咬破皮,我就把你嘴巴咬破!”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被他含住的食指遽然一疼。
“嘶——”杜晚晚竭力把手指從他嘴巴里抽出來,而他也順從地松開了牙齒。
食指果然破皮了,還沁出小粒血珠。
“沈!斯!越!”
罪魁禍?zhǔn)孜⑻掳?,薄唇勾笑:“來咬吧?!?br/> 杜晚晚氣得炸毛,總算看出他的不良用心:“想我咬你是吧?你做夢去吧!!”
她攥緊手,狠狠地對他施以凌虐。
沈斯越發(fā)出一聲無比沉重的悶哼,額角不滿細(xì)密汗珠,嘶啞喘息:“放開我?!?br/>
杜晚晚笑,“我不放?!彼站o他,滿意地欣賞他的痛苦與難耐。
沈斯越低吼,眼尾染上淺薄的紅,“你找死,呃——”
“今晚真是我過得最快樂的一個晚上了,讓你欺負(fù)我,讓你欺負(fù)我。”杜晚晚抬腳踹了踹他的腰,手下動作不停。
沈斯越眼角已經(jīng)濕了,兩眼空洞地盯著天花板:“你再這樣,我要廢了?!?br/>
杜晚晚縮回手,有些心疼地吻了吻他的額頭,“不會的,我看小黃文里都沒有廢掉。”
沈斯越閉上眼睛,一聲不吭。
杜晚晚的心頓時像是被人楸住了一般,吻上他的眼皮,輕聲哄道:“沒事的沒事的,以前我被你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我也總覺得我要壞掉了。但是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
然而,她越說越虛,畢竟她對折騰男人這方面沒有足夠的理論經(jīng)驗。
沈斯越閉著眼睛,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杜晚晚柔聲道:“我?guī)湍憬忾_好不好?我們?nèi)ハ磦€澡,洗個澡就不難受了?!?br/> 她說著就先后解開他左右手手腕上的束帶,口中細(xì)語安慰:“我以后會多注意,盡量不……”
沈斯越一個翻身,牢牢將她制住。
杜晚晚睜大眼眶,腦袋空白了幾秒鐘。
兩人之間的臉頰距離不超過十公分,彼此的呼吸都能噴灑到對方鼻息間。
男人黑眸灼灼,漆黑暗沉得令人毛骨悚然。
杜晚晚本能地瑟縮了一下,然后才鼓足勇氣瞪他:“沈斯越,你違反我們的條約了?!?br/> 沈斯越冷笑,“我不吃你,我弄死你?!?br/> 杜晚晚:“……”
沈斯越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最后也只是將小姑娘翻轉(zhuǎn)過來,打了幾記屁股。
他自己解開腳腕上的束帶,下床走進(jìn)了浴室。
杜晚晚還維持著被他按捺在床上的姿勢,整個人趴在被子上。
她捏緊小拳頭,憤憤地想:以后不能心軟,對狗男人絕對不能心軟。
十分鐘后,沈斯越洗完澡回到床上。
他將憤懣的小姑娘攬進(jìn)懷里,托住她的后腦勺扣上胸膛。
“好了,玩夠了就睡覺吧。”
杜晚晚哼唧了一聲,出言刺他:“現(xiàn)在你就十分鐘了是吧?”
沈斯越笑了,捏著她的臉蛋玩,“杜晚晚,我不介意違背條約。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在床上我愿意做一個小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