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杜晚晚洗完澡剛要入睡,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sa,沈斯越。
杜晚晚接起電話:“喂?!?br/> 沈斯越語氣平淡地道:“下來。”他報上一個酒店地下停車場的車位位置。
杜晚晚:“時間不早了呀,有什么賬,等我拍完高中的戲份回h市你再找我算好不好呀?”看,有理有據(jù),多貼心的提議呀。
沈斯越低笑,語調(diào)溫潤:“或許,你喜歡我上來敲你的門?”
杜晚晚的房間是單人間,這是官盛特意囑咐人安排的。但這家酒店住的大多是《六月的你》劇組演職人員,萬一被人看到……
杜晚晚一下子就被他扼住了致命點,懨懨道:“好,總裁大人,我這就下來?!?br/> “晚晚乖?!?br/>
沈斯越考慮事情周全,候在地下b層的是開阿斯頓馬丁來的老紀(jì)。
杜晚晚上車打了聲招呼,繼而問道:“紀(jì)叔,沈斯越呢?”
老紀(jì)笑道:“杜小姐莫急,一會兒就能見到了?!?br/> 杜晚晚抓了抓頭發(fā),想要反駁說我不急,但想了想,算了。
車子開了沒幾分鐘,在拍戲那所學(xué)校的后門停下。
杜晚晚不解:“來這里?沈斯越在這里?”
老紀(jì)道:“老板說,他在老地方等您,等您上去認(rèn)錯。”
杜晚晚:“……”
走進(jìn)學(xué)校后,保安隊長陪杜晚晚走了一段路。
杜晚晚笑問:“你們學(xué)校安保不行啊,怎么可以隨便放人進(jìn)來?”
這好歹是j市最好的私立高中,安保不到位怎么行。哪天放進(jìn)來個壞人,祖國花骨朵兒們不就要遭殃啦?
保安隊長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理所當(dāng)然地答道:“我們學(xué)校屬于世紀(jì)教育集團旗下,沈總是大股東之一。”
杜晚晚指了指自己,問他:“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保安隊長:“并不知道,瞎猜一下的話——沈總深更半夜邀請一起進(jìn)教室學(xué)習(xí)的朋友?”
杜晚晚:“……”
到了三教樓下,保安隊長遞給杜晚晚一個手電筒:“我就陪到這里,上樓梯小心。”
杜晚晚晃了晃手機,笑道:“不用了,我用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照明?!?br/>
拍戲的教室在三樓。
整棟教學(xué)樓一片漆黑,杜晚晚用手機照著前路,慢騰騰地爬上樓梯。
二樓到三樓的樓梯拐彎處,赫然站著一個身形偉岸的男人。
杜晚晚走了兩步臺階,停住腳步,昂著小腦袋看向幾步之遙的沈斯越:“你不會想讓我把白天拍的那場戲,重復(fù)一遍吧?”
小姑娘肌膚雪白,被黑暗的夜色襯托得越發(fā)動人
沈斯越下了一級臺階,勾唇:“杜同學(xué),你遲到了。”
“我不記得我們約定了時間呀?”杜晚晚提步蹦跶上去,站到他身側(cè),“你不會真的要和我走一遍白天那場戲吧?”她噗哧笑出聲,眼睛彎成兩道月牙:“幼不幼稚呀你!”
沈斯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跟我上來。”
教室里沒有開燈,桌椅隱隱綽綽,北窗吹進(jìn)陣陣涼爽舒適的習(xí)風(fēng)。
沈斯越走到第二組最后一排坐下,聲調(diào)緩和:“杜同學(xué),開始吧?!?br/> 杜晚晚走過去,靠著第一組最后一排的課桌,眼中帶笑:“沈總,這段戲不在計劃內(nèi),如果您想要邀請我演的話,麻煩先找我經(jīng)紀(jì)人敲檔期喔?!?br/> 他微微翹起唇角,雙眸深沉如潭。
杜晚晚剛想走,沈斯越先她一步起身,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明澈的眼眸盯著他,“我們只是拍戲,你不會這么小氣的吧?”
沈斯越笑了一聲,嗓音如高粱白般甘洌:“杜同學(xué),需不需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隆艺f過,我不是一個豁達(dá)的伴侶?!?br/> 男人雙眸漆黑沉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線條堅挺,氣場強勢而危險。
杜晚晚反射般地后退。
她往后退步,他往前緊緊逼近。
沒兩步,她就被逼進(jìn)角落中,退無可退。
男人那雙漆黑莫測、深不見底的眼眸盯著她,仿若海底深處吞沒一切光亮的未知奧秘。
杜晚晚脊背抵住冰涼的墻壁,慌亂地垂下羽毛般濃密的眼睫毛,貝齒咬緊粉唇。
沈斯越抬起雙臂,撐住她身體兩側(cè)的墻壁,直接將人禁錮于身下。他傾身向前,薄唇貼近小姑娘的耳廓,輕輕吐息。
男人的呼吸灼熱纏綿,如滾滾炭火,撲入敏感的神經(jīng)末梢。
杜晚晚攥緊衣角,完全不敢抬眸看他,軟糯的嗓音顫顫巍?。骸吧颉蚩偂!?br/>
沈斯越擷起小姑娘鬢邊一縷烏發(fā),握在手中把玩。
小姑娘濃密纖長的眼睫毛一扇一扇,顫動得撩人心弦。
他滾燙的鼻息盡數(shù)灑至她的耳廓,危險又旖旎:“你說,今晚我該怎么罰你,嗯?”
杜晚晚快哭了,她偏了偏腦袋,終于鼓足勇氣抬起水光瀲滟的明眸:“我,我明天要拍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