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第一天早上,杜晚晚躺在被窩里,朦朧間感覺有人貼了上來。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面前是男人寬闊的胸膛。
她被他攬在懷中,推了推他的胸膛,打著哈欠道:“討厭,別鬧我。”
杜晚晚翻了個身,繼續(xù)睡死過去。
睡夢中,她夢見沈斯越來找她了,而且還上了她的床。
杜晚晚是被敲門聲與杜父的嗓音喊醒的:“好起來吃午飯了!”
杜晚晚微微睜開眼,揚聲回了句:“知道了!”帶著迷糊的小奶音。
咦,腦后勺怎么好像抵住什么東西?
杜晚晚驀地一轉頭,緊接著就看到了眉梢?guī)Φ纳蛩乖健?br/> “你你你……你怎么跑我床上來了!”
沈斯越淺笑:“連你都是我的,分什么你的床我的床?”
杜晚晚抬腳踹他,“你快給我下去?!?br/>
沈斯越輕而易舉地握住小姑娘裸露的腳踝,笑意幽深:“得上了,才有下去一說?!?br/> 杜晚晚又羞又躁,紅著臉輕斥:“你再不正經,我喊我爸爸來了!”
杜晚晚話音一落,沈斯越就壓住她的身體,薄唇堵上她櫻粉色誘人的唇瓣。
杜晚晚仿佛置身晨光熹微的森林,溫泉的暖氣氤氳四散,消融于肌膚與呼吸間。
溫熱的唇瓣與滾燙的呼吸交纏,溫柔且悱惻。
“咚咚咚?!鼻瞄T聲。
杜父再度揚聲喊:“斯越,晚晚,吃飯了!”
杜母小聲呵斥:“杜康你干嘛!別打擾他們小夫妻恩愛?!?br/>
三分鐘后,房門開了。
杜晚晚如一陣小旋風似的跑進洗手間,“哐”一聲甩上門。
杜母端著菜從廚房出來,與杜父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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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晚低頭扒飯,沈斯越給她夾了幾次菜,都被她用筷子打了回去。
杜父杜母對小倆口的互動視若不見,杜父笑著問女兒:“這米是今年的新米,好吃吧?”
杜晚晚哼哼道:“難怪不好吃,原來不是東北大米。”
東北大米的新米要到十一月份才會陸續(xù)上市。
杜母:“東北大米多少錢?本地米多少錢?杜晚晚,我現在還養(yǎng)不起你了是吧?”
杜晚晚抬起頭,撅嘴道:“不要你養(yǎng)?!闭f完,繼續(xù)埋頭扒飯。
沈斯越給她夾了只雞腿,被她再一次用筷子擋了回來。
杜母順勢道:“別給她吃肉了,正好減肥?!?br/> 杜晚晚一聽,伸筷子夾了兩塊雞肉、一塊紅燒肉,又夾了蝦仁、火腿等配菜。
沈斯越與杜晚晚離開前,杜母將剩下的半只杭州煨雞給他們打包帶上。
杜晚晚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抱起玖玖親近了會兒。
沈斯越受了她一路的冷落,微微笑道:“還不和我說話?回來了,可沒人救得了你?!?br/>
杜晚晚撫摸玖玖的皮毛,溫柔地問道:“玖玖,你說你爸爸是不是個混蛋?”
玖玖十分配合地“喵嗚”了一聲。
沈斯越垂眸看著白毛漸長的布偶娃,“你這個月的小魚干沒了?!?br/> 而今天,正好是這個月的第一天。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三十天,玖玖都沒有小魚干吃。
玖玖聽不懂父親大人的話,乖巧地蹭著母上大人的胸口。
杜晚晚安撫道:“玖玖乖,這個月的小魚干媽媽包了。”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起來。
預約好的奢侈品店ba帶著幾條新款禮裙上門來。
沈斯越直接簽了單,一秒鐘沒耽擱。
待ba走后,杜晚晚開始嫌棄款式,反正說出口的話里沒有一條滿意的。
事實上,這幾條裙子她都很喜歡,但她就是偏偏想和沈斯越對著干。
沈斯越哪會瞧不出她那點小心思,于是從身后抱住她,笑道:“衣服不好看,但是我們晚晚好看就夠了。來,沈家哥哥幫你換衣服,我們試試。”
杜晚晚緊緊抱住懷中的玖玖,冷冷地拒絕道:“不試?!?br/> “起床氣還沒消呢?”沈斯越眸色漸濃,低笑,“正好我這也想消消身上的火,一起?”
杜晚晚看不見他的神色,危機意識并未覺醒,奶兇奶兇地用力踢了踢他的小腿。
這一踢,酥酥麻麻,將沈斯越身上本就逐漸蔓延的浴火徹底勾了起來。
他笑了一聲,嗓音低?。骸白咴ǔ绦??”
所謂原定程序,就是他撩得她受不住地求饒、主動喊要。
杜晚晚終于從他的聲音中聽出危險來,認慫道:“晚上再來好不好呀?我中午吃得好撐……”
男人堅硬的大寶貝已經抵上她的尾骨。
這個下午,沈斯越抱著杜晚晚進了朝南次臥,第一次正式體會水床的樂趣。
確實很舒服。
只是到了后來……碧波蕩漾下,杜晚晚有些暈船……
當然,暈的是她和沈斯越的船。
這番鬧騰一直持續(xù)至將近晚餐飯點,沈斯越又將她親吻了一通后下床做晚飯,杜晚晚無力地躺在溫暖、起伏的水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