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姒癸將訓(xùn)練之事盡數(shù)托付給一個名叫烈山燕的亞將,自己跑回宮,準(zhǔn)備當(dāng)甩手掌柜?”
大宗正望著恭恭敬敬彎身站在面前的姒生,有些不確信問道:“連巫神器都不能打動他?”
姒生苦笑一聲:“小的也覺得難以置信,但此為小的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老祖宗若不信,去風(fēng)和殿一看便知?!?br/> “至于十三皇子為何要這樣做,小的隱隱猜測有三種可能,一是他認(rèn)為爭不過或者不想爭,索性就不投入精力,減少損耗?!?br/> “其二,他認(rèn)為烈山燕在練兵方面比他要強(qiáng),托付給烈山燕取得好名次的可能性更大,但他不過第一次與烈山燕相見,小的實(shí)在不知這信任從何而來?!?br/> “其三,十三皇子打心里看不上巫神器,雖然小的知道這很荒繆,但看他的態(tài)度,或許真有幾分這樣的想法。”
大宗正聞言雙眼微瞇,不知在想些什么。
姒生試探性問道:“老祖宗若覺得不妥,不如勒令他返回軍營,考核期間不得隨意游蕩?”
大宗正搖了搖頭:“不必管他,老夫倒想看看,他到底能整出什么花樣。”
“諾?!?br/> 姒生應(yīng)道,心里卻在犯嘀咕,果然被賞識的人有恃無恐,換作其他人,以大宗正一貫嚴(yán)厲的作風(fēng),豈能容忍?
……
城外某處軍營,姒昊收到涂山琴傳信,請笑一聲,這十三弟倒有點(diǎn)自知之明,知我志在必得,懂得主動放棄。
若那群兄弟都像他一樣識時務(wù),皇儲早就歸我所有,兄友弟恭,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其他人不足為慮,就那姒乾,步步緊逼,不肯松手。
我絕不能輸給他。
暗自下定決心的姒昊,當(dāng)即回信涂山琴:“姒癸那邊母后稍微留意即可,請母后多派人手,必要時可尋求外公幫忙,務(wù)必打探出姒乾訓(xùn)練新軍所用的巫陣,以及存在的破綻和弱點(diǎn)?!?br/> “兒臣欲以上古巫陣練兵,請外公派遣陣道強(qiáng)者在兒臣軍營附近住下,以便兒臣隨時請教,以及助兒臣查漏補(bǔ)缺。”
“此次考核涉及巫神器,事關(guān)重大,兒臣猜測大宗正有一戰(zhàn)定皇儲的想法,請母親務(wù)必竭力支持,兒臣拜謝?!?br/> 姒昊寫完密信,打個對折用手拿著,負(fù)手漫步走出軍營。
一道淡薄到了極點(diǎn)的影子飛快掠過,姒昊手一空,密信消失不見。
……
另一處,姒乾同樣收到宮里傳來的消息,只是笑笑,毫不在意朝身旁人問道:“母妃安排的陣道強(qiáng)者是誰,何時能到?”
身旁人回道:“回稟殿下,瑾妃娘娘這次一共找了三位擅長水系陣法的宗師,分別為共工康、相柳河、浮游江三人?!?br/> “據(jù)說三位宗師苦心鉆研上古水系巫陣多年,結(jié)合共工氏先祖水神留下的古籍,新創(chuàng)了一座名為天河大陣的巫陣?!?br/> “殿下若能成功布出天河大陣,姒昊絕非是您的對手,三個月后,巫神器必然歸您所有。”
姒乾卻沒追隨者這么樂觀:“不可輕視姒昊,若姒昊如此不堪,他哪能與本皇子抗衡多年?何況涂山氏底蘊(yùn)并不弱于共工氏,天河大陣作為新陣,或許無破解之法,但未必沒有抗衡之法?!?br/> “啟動暗子,接下來三個月姒昊的一舉一動,本皇子全部要知道,上茅房都不得遺漏?!?br/>